“温阳,发生了什么?”
孟北邺看着眼前羸弱的人,她曾经如花一般绚丽的人,被生活折磨成这个样子。
“温阳,为什么现在才找我?”
温阳看着他笑着,“北邺,不值得。我也从来没有权利,要求你帮我做什么。”
孟北邺想抱她,手臂架在半空,没有逾拒。
他克制隐忍,他满眼心疼和懊悔。
“温阳,这些年我真的不该纵着你。”
温阳从枕头下那拿出一封信,“这个给你,将来嘉嘉犯浑,这就是你的尚方宝剑。把她当做你的孩子,不要干涉她,护她周全就行。”
这也是温阳,对孟北邺提出的最无理取闹的要求。
“好,我答应你。”
这场谈话,最后温阳体力不支,吸着氧气平复着心情。
克制隐忍的孟北邺在她睡去后,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他抚着她的发丝,眼角,“温阳,我们就要告别了吗?”
钟嘉一出狱后去银行看温阳留下的那些东西,当天就知道了真相。
在温阳的信里,钟嘉一感受到了自己妈妈内心的纠结。
她想让自己的女儿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又不想让自己最宝贝的孩子被蒙在鼓里。
她的字里行间,纠结不安,还因为自己的不争气没法给自己孩子一个完整的人生。
钟嘉一总是在吴小优面前刻意提起她最在意的身份和血脉,姓吴不姓钟。
在这样的刺激下,吴小优就算没有安英他们的提醒,也会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这样纠结下去,她就会去查,去探究。
温平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对小姑的双重背叛,如果让爷爷知道,他能受的了吗?
“姐,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吗?”
眼下钟嘉一也没有好的办法,毫无办法。
“先回家吧,这件事你知道就好。家里的人年龄大了,这个家早晚都要我们撑着。所以,淡定一点,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当然平平,你想离开湖城创业,我也支持你的。”
温平这时哪还能出的去,事情都到了这个程度,他怎么安心地往外走。
“姐,我不走了。钟林志欺负温家到这个程度,就不能轻易放过他。”
温平发动车子离开,钟嘉一也没说话。
许久的沉默之后,钟嘉一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还得去找孟小叔,妈妈不可能瞒着他。当年妈妈把股份和财产都转给我,孟小叔肯定出手了,要不然手续不可能那么快,还能避开钟林志。”
当年,一切手续办妥之后,钟林志才知道这些。温阳久不在公司,也不是一点嫡系的人脉都没有。
公章盖章签字这些事,就可以瞒着钟林志拿出来。
事情从后往前推,就会发现端倪。只是结果已定,钟林志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温阳和善,不代表她痴傻。
“姐,现在去找孟小叔吗?”
钟嘉一拿不准主意,拿出手机给徐哥打了电话。
“徐哥,小叔最近在哪儿啊?”
钟嘉一只听到徐哥把手机给了身旁的人,有些吵闹,好像是饭局。
接着就听到拖拉椅子的声音,“你们先聊,我先接个电话。”
门打开没多久就关上,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变的静谧。
“怎么了?”
“小叔,我想知道当年的事。”
孟北邺坐在沙发上,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
“小叔,就是我妈妈去世那段时间的事,所有的,全部。”
孟北邺换了手拿着手机,“你不是早都知道了?保险箱那封信,就是全部的真相。”
“所以,吴小优真的姓钟。”
孟北邺没有说话,“嘉嘉,从你看到那封信,知道全部的真相,不就一直在刺激吴小优,逼着她去倒查真相吗?”
靠,老狐狸果然什么都知道。
“嘉嘉,现在鱼已经上钩了,把事情闹大,当年的真相由她们母女俩爆出来,钟林志先塌方,你就会成为众人同情的对象。到时候,不就全都由着你表演吗?”
讨伐,批斗。
“嘉嘉,温恒还是恒林,到最后都只能是你自己的。就算你在这场报仇行动中,把它弄得遍体鳞伤,我都能让它起死回生。”
“那小叔,你的潜台词就是,我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不要有后顾之忧?”
孟北邺笑着,“你现在不就在这么做了吗?需要我提醒你么,第一步,是搞定财务部的两个人,出纳和总账会计。其他的,可有可无。”
“小叔,出纳是钟林志的本家的亲侄女,我怎么可能收买她。”
“嘉嘉,别装了,以你的聪明才智,搞不定一个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