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姑娘不一起吃饭啊。”
“不了,青女的功法比较特别,不吃这些。”
“那岂不是失去了人生一大乐趣。”
“算是吧。”林乐晏在桌边坐下,准备吃口青菜,筷子还没碰到,菜飞了。
“来来来,展大人,吃菜,吃菜。”
很好,白展堂,你小子。
展昭看了眼林乐晏,迟迟不肯动筷,“这?”
“吃吧,”都到你碗里了,“我再夹就是。”
刚抬起筷子,面前整盘菜都被端到了另一边。
“白公子,我自己来就行。”
幼不幼稚啊你。
那就不怪我了,林乐晏抓了把粉末朝白展堂的方向一挥,“三二一,木头人。”
这下清净多了,“诸位怎么不动筷子?”
“来来来,小贝,多吃点,长身体呢。”
“啊哈哈,谢谢嫂子。”
“大嘴,你也多吃点菜,健康。”
“是是是。”
白展堂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眼睛勉强能转几圈,你干了什么?
我点穴可能点不住你,还不能用些旁门左道了。
“哎呀,白大哥,我想这盘菜你是不吃了吧,那我端走了。”林乐晏特地绕了一圈把他手上的那道菜放回了原位。
几乎是林乐晏放下筷子的瞬间,药效过去,白展堂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冷炙,“幼稚!”
“礼尚往来罢了。”
不到三天,莫小贝就叫苦不迭,连古琴各部分的名称都没怎么记住,更别提什么古琴坐姿、调音、古琴独特的减法记谱法、左右指法的理解等等一系列东西了。
许定一又是个相当吹毛求疵的老师,每一部分都讲究精益求精。
“不学了不学了,我回去上学了。”
林乐晏看着远去的背影,“可惜了,那可是把好琴。”
“铮”的一声琴鸣,悠扬的琴音倾泻而出,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旖旎绵邈和清新明快于一炉,清澈明净,触人心弦。
一曲毕。
郭芙蓉好奇地问了句,“这弹得什么?”
“凤求凰。”
“一定很难吧。”
林乐晏摇摇头,神色莫名,“不算难,但很多人都差了那点味道。”
“林大哥?”
视线聚焦,看到郭芙蓉在面前挥动的手,“嗯?”
她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刚刚一直叫你来着,你没反应。”
“噢,没事,在想事情。”
担心在大堂上扰了他人,屋内又烦闷,林乐晏便又到了大街上闲逛。
走到一家药店门口时被一人拦了下来,“我记得您是住在同福客栈的吧?”
“是,有事吗?”
“有人托我给展大人捎封信,但是路上伤着了腿,暂时不能离开,不知道能不能托您帮忙带回去。”
林乐晏看到了他固定起来的小腿,接过那封信,“可以。”
“麻烦您了。”
“不客气。”
写给展昭的,谁消息那么灵通,他才到没两天吧?
上头没有署名,或许真有什么急事呢。
想到这个可能,林乐晏也就不再闲逛,沿着原来的路往回走。
“展大人,你的信。”
“我的?”
他似乎也有几分不解,应该不知道寄信者是谁。
展昭展开信件,眉头紧锁,“林公子,您怎么跟着白公子胡闹两次?”
“我?”还有我的事呢。
他拾起展昭放在桌上的纸,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几行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怎么又是《凤求凰》。”
“什么?”
“没什么,”林乐晏放下纸,“这次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没这么无聊,不然你去问问白大哥,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展昭看着他正经的样子,有些内疚,“是展某错怪公子了。”
“无碍。”
白展堂一从后院出来就看到展昭盯着他看,“呦,展大人有事?”
“喏。”林乐晏好心地为他指明方向。
“这不那曲子吗?谁啊,这么俗,抄情诗不小姑娘才干的事嘛。”
展昭和林乐晏对视一眼,看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