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远离让自己内耗的一切果然才是最好的治疗,婆婆走了我觉得空气都变甜了。
不用一回家就对着不喜欢的人, 生活也不会被指手画脚,也不会有人随意改变东西的位置,就算我想把花瓶放在过道中间都可以。
婆婆和我的习惯不一样,每当我看着客厅之前的布局被打乱,慢慢变成她安排的样子,我心里就腾升起一个声音。
“又乱动。这不是你家为什么要乱动?”
婆婆把桌子和书架绑在一起,因为桌子经常跑位,但是我觉得还好。
有次东西掉地上了我想去捡,发现桌子动不了,我一下就发火了,拿简单剪掉绳子。
婆婆还喜欢用胶带把拖线板的线粘好固定住,在地板上就像一块一块的补疤一样,我每次看到都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还有桌布搭下来的角,说是太长了也非要用胶布缠在桌腿上,我看见一次拆一次。
现在好了,家里哪里都顺眼了。
晚上王浩转告我说婆婆已经到了县城姨妈家, 我问怎么不是镇上自己家。
王浩给她买了直达镇上老家的车票, 可是他妈坐到市里就下了车,让姨妈家的表姐去接回来县城里。
果然是一个人就不会好好过日子。
他姨妈也是一个奇葩。
婆婆是家里老幺, 结婚后不久王浩的外公外婆就相继离世, 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婆婆便将她大姐当作了救命稻草主心骨, 视大姐为母, 一和公公闹矛盾就在她大姐家不回来, 也不沟通。
久而久之夫妻俩就离了心, 加之婆婆总是一边说公公坏话, 王浩大姨就更偏向自己的妹妹, 每次都将公公劈头盖脸一顿骂, 现在公公也不和他们来往了。
我认为, 王浩大姨就是一味的偏帮自己妹妹, 有什么事情都给婆婆撑腰, 婆婆才变得如今这副模样。别人的事情不多说,也不想多管,婆婆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 只要不在我家就行。
我们着手准备孩子入托的东西, 时间比较紧迫就直接在楼下订好了孩子午睡的垫子和被子,还定好了垫子和被子的套子, 周天拿回家洗好烘干, 周一就可以送去入托。
周五去办入托体检的时候, 社区医院要求孩子早上去采静脉空腹血, 当天已经吃过午饭且是下午, 采血这一项就没有完成,周天早上我和王浩又跑了一趟社区医院。
一岁的孩子痛觉神经已基本发育, 加之前段时间才打了一岁疫苗, 导致孩子看见白衣服的护士医生就害怕,哭着犟着,撕心裂肺,我抱着孩子的身子, 王浩强按着头, 一岁的孩子手臂静脉还不太明显,又肉乎乎的, 来了两个护士没敢下针,最后又叫来一个稍微年长的护士, 方才采血成功。
孩子已经满头大汗,满脸眼泪鼻涕和口水,汗水顺着脖子流进衣襟, 领子处已经显示水渍样的印记,我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孩子后背, 整个后背也湿,冒出阵阵青烟。我和王浩也出了一身大汗, 最后兑了一点奶粉给他喝才止住了哭声。
突然我很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忍受婆婆,要将孩子送去托育,一方面又怪自己为什么选了这个社区, 图近所以护士技术都不咋好。另一方面,我又开始恨婆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提出要走,不然孩子也不用承受这些。
因为孩子还不会走, 针对15月龄前的孩子, 园区会多收每个月580元的辛苦费, 因为抱的多,我们觉得合理, 周一入园时交清了剩下的费用, 一年3万五。 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感, 我向经理请了假,第一周每天下午都会早点去接他。
刚开始的第一天还很兴奋,自己主动要老师抱,第二三天再去时,大概知道了要分开,所以有一点点哭。
我赶着去上班,并没有管他,会在停车等红绿灯的间隙问孩子情况,老师告诉我通常只哭那么一两分钟就会被老师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