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是能在太后身边呢,就是知情知趣。
正捂着嘴嘿嘿地笑着,门突然被拉开了,皇上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四下看看,一见李进忠,两三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一脚踢他小腿上!
李进忠被踢得哎哟哎哟痛叫,为免再被踢,顺势跪下,哭道。
“皇上莫气莫气,气坏身子奴才可怎么活啊!”
“省省吧!”
萧辰则指着殿内厉声道。
“没有你的默许,她打扮成那个样子能进勤政殿?”
李进忠懵了懵,难道皇上不喜欢了?
想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可是屡次三番的差遣他师傅去民间找花船女子到宫中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他虽然只算半个男人,但也懂得男人心里的那些想法,没见过的,没碰过的就是极好的。
论姿色身段成壁也不差,又知情识趣懂得讨皇上欢心。
皇上就非得祝姑娘不可了,竟是如此纯情。
正想着,就见皇上拂袖转身,顶风冒雪地往宫外去了。
李进忠哪还敢跪着,忙起身追了过去。
成壁蹑手蹑脚的从殿内出来,身上还穿着极为暴露的衣裳,一股子风尘女子的做派,搔首弄姿。
她身子里有媚膏,皇上不见了踪影,院子里也没有人,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一转身,好巧不巧遇到从外面进来的春棠,春棠瞪大了眼睛,瞬间愣在原地。
她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哪儿见过这样的架势,瞬间红了脸,手里捏着帕子,指着支支吾吾的喊道。
“成壁你!”
真是自愧不如,她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处心积虑的讨皇上的喜欢,什么法子也想了,但也做不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成壁一个宫女,还是太后身边的,怎么如此不知廉耻,与民间的娼妓又有什么两样。
成壁不敢开口说话,早就羞红了脸,生怕引来其他宫人的注视,低着头,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直奔后院的屋子。
春棠惊魂未定,望着她的背影,眼神恶狠狠的,要不是成壁跑的快,她的巴掌早就落在了成壁的脸上了。
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真当太后去往大昭寺,宫里就没人能管着她了。
将她捆了送去后宫淑贵妃面前,看淑贵妃娘娘不把她大卸八块,投湖喂鱼。
春棠气得不得了,左顾右盼也没看到李进忠和皇上,推门走进殿内,直奔案牍前,只见毛笔上的墨水还没干,桌子上的宣纸竟写满了祝锦润的名字,刚劲有力的笔锋,除了是皇上的亲笔还能有谁。
她一把将桌子上的宣纸揉了起来,长长的指甲划破了纸张,用力的扔到了旁边的火炉里。
看着火炉里的宣纸由白变黑,再变成一堆灰烬,眼神愈加怒火中烧。
从前只有一个祝锦润,她尚且能应付的过来,这倒好,太后又送来一个狐媚子,倘若被皇上看见了,说不定成壁真就当上了后妃,祝锦润不也是如此勾引上皇上的吗。
春棠并不知道,皇上早就见到成壁了,即便是成壁光着身子,染了媚膏,皇上也是不为所动的。
她深呼一口气,往殿外去,像是延年堂的方向。
母亲之前说手里有太后的把柄,既然如此,那就用这个把柄威胁太后,让太后封她为贵人。
她再也忍不了了,太后的人明目张胆的勾引皇上,不就是太后授意的吗,这是变着法子告诉她,她不被皇上喜欢,更不被太后喜欢。
偏偏就要硬着头皮当上这个贵人不行,等她当了贵人,就能明目张胆的让人捆了成壁那个贱皮子,治她一个魅惑皇上的罪名。
她快步往延年堂去,惠庄夫人正准备睡下了,听见外头的宫人喊了春棠姑娘,她合衣坐了起来。
春棠气冲冲的走进内室,如今到了母亲身边了,也不顾及什么脸面和礼数了,一屁股坐到床边,哭了起来。
“母亲......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
此话一出,惠庄夫人就对身边伺候的宫女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宫女退到外头,惠庄夫人才开口询问。
“出了什么事?”
“这宫里谁敢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
春棠向来在宫女里都是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
“是成壁,就是先前我跟母亲提过的,太后送到御前的宫女。”
“她今日竟然......竟然穿了一身花楼女子的衣裳,到御前勾引皇上。”
春棠哭的不成样子,手里捏着的帕子早就湿透了。
惠庄夫人知晓了此事,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说道。
“皇上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她这样不正的心思魅惑住,你放心,皇上是我一手带大的,什么品行我最知晓了,断然不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