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润破了下唇,染了一抹殷红,感到十分羞辱,刚才被护卫险些脱了衣服,不及此刻的半分。
顿了两秒,终于抬头看着皇上,他的眼里有火,却烧不化她沉沉的寂静。
“皇上既然生气了,又为何舍不得撒手?”
“皇上明知是奴婢使了小心思,引了皇上往辛者库走,又为何毫不犹豫的前来?”
“皇上既知祝家罪不容恕理应满门抄斩,口口声声说奴婢是余孽,又为何不直接赐死奴婢?”
一连三个问题,义正言辞,未曾说过的话都说了,不敢做的事也做了。
她这是在顶嘴她竟然敢顶嘴。
萧辰则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骂她,撒手吧却不由自主地将她抱得更紧,迫她胸口撕裂的衣裳口子更大。
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又猛地移开目光对一旁的李进忠说道。
“转过身去!”
李进忠一愣,来不及看两人,慌忙转过身去。
皇上真是的,他一个阉人,看见啥不正常,皇上跟祝姑娘亲亲我我还要避着他。
萧辰则俯身吻了上去,
这张嘴就该堵上,说什么话都是没用的。
两人并非第一次接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蜻蜓点水般的吻酥酥麻麻蔓延到了祝锦润的心里。
天上又开始飘雪花了,天边像是一整块的黑布,无月无星。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雪落下的声音。
过了片刻,萧辰则才起身,祝锦润嘴上的口脂糊了一片,蹭的脸颊上到处都是淡淡的粉嫩。
祝锦润抬手去擦拭嘴边,却怎么也找不到位置,弄得脸上更花了,低头有些懊恼,不知是气皇上还是气此刻没有镜子在手边。
萧辰则看着她一脸娇憨的模样,实在心动,又忍不住垂下头去,亲了亲她的唇。
柔软而温热,想让人立刻将她揉进身体里。
远处角落里,锦柔立在那,看着皇上和长姐,面色有些不善,垂在一旁的手不自觉的攥起来,染着红色的指尖掐入手心,另一只手攥着一个陶瓷香罐。
她的眼里满是嫉妒和羡慕,凭什么长姐可以,她不可以。
明明没有听长姐的话,洒满梅花香气引皇上往辛者库走,而是往御花园偏殿的方向去,可皇上还是往辛者库去了。
她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皇上,心中忐忑不安,小跑着回辛者库,果然看到了皇上和长姐站在一起。
皇上并非是梅香引来的......而单纯是因为心中挂念。
想到这,她眼中的嫉妒和羡慕瞬间变成了恨意,皇上已经爱上长姐了吗?可是他知不知道,祝锦润接近他只是为了家族,而无关乎情爱。
可笑,堂堂的九五之尊竟然被一个女子玩弄在股掌之中,这一刻,她似乎理解了为什么书上总写红颜祸水,妖女祸国了。
抬手,阴森的眼神看向手中的香膏罐子,白皙修长的五指用力一攥,恨不得直接将其掐碎。
突然松手,将香膏罐子塞进袖子里,不,长姐能靠这个香膏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也可以,只是需要等待时机。
自古帝王之家最是无情,她不信,皇上会一直不变心,皇上变心之日,便是她得宠之日。
到时候,祝锦润的一切都会是她的,凭什么从小到大处处都要被她压一头,她不甘心。
就算入了宫,她勾搭上了御林军,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可祝锦润竟然跟皇上在一起了,她为何要处处跟她争!
彼时的树下,皇上双手揽着祝锦润的细腰,将她拥入怀中,迟迟没有松手,两人都沉默不语,一旁的李进忠没听见动静也不敢回头,只能背对着他们站着,等了许久开口说道。
“皇上,大臣还在乾清宫等着呢,您看......”
萧辰则脸上不悦,祝锦润闻声也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小眼神仿佛在说,皇上若是再不去乾清宫商议朝事,她就成祸国殃民的罪人了。
“再多说一句,朕就把乾清宫拆了!”
萧辰则斥声,他本就是因为见不到面前的女人心里烦闷,又不想翻牌子才派人去请大臣入夜后商议赈灾之事的。
如今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哪儿还有心思商议国事,天天上早朝,还不够那些个大臣议论朝廷之事了吗?
李进忠不敢多言,真怕皇上把乾清宫拆了,自打祝锦润住过乾清宫又离开,皇上天天待在乾清宫如坐针毡,看书也看不下去,用膳也心不在焉,甭问就知道是心里想祝姑娘呢。
“皇上......夜里寒,不如您移驾到旁边的偏殿吧,我让宫人们把炭火弄去,再加几床棉被。”
几床棉被......两人心照不宣。
祝锦润则蒙在一旁,她不懂皇上为何不直接回乾清宫,可下一秒就明白了。
萧辰则一弯腰,打横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