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海一得了自由,也不顾的身上的伤,爬到陷入半昏迷的祝锦润面前,嘶哑的喊着。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啊。”
正打算迈脚进殿内的萧辰则听到得海凄厉的叫喊声,身躯微微一愣,倏然转过身去,看到雪地里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子,极为像......
甩开萧贵妃的手,步履沉稳的走到院中,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女人,一张小脸沾染着血迹,残雪覆盖在她的身上,果然是她!
祝锦润紧闭双眸,早已昏死过去,嘴唇上布满了血痕,一脸的冷汗,黑色长发散开,纠缠在身后,后背绽开,血痕斑斑,衣服破烂不堪。
鲜血,染红了一片雪地,看上去,命悬一线。
萧辰则心中突升怒意,黑眸中染上血色,脸色铁青,捡起地上的棍子,勾起唇角,十分诡异。
抬手重重的落下,一旁的嬷嬷被打倒在雪地里,挣扎着哀嚎了半声,便没了气息。
淑贵妃震惊不已,不敢走上前,只是从萧辰则皱着的眉头中看到了不同往常的东西,长长的睫毛眨动了几下,身子一倒,扶住巧桃的胳膊,才没有摔倒。
得海看到是皇上,仿佛得了救星一般,跪着爬到他面前,哭求着。
“万岁爷,您可算来了,您救救祝姑娘吧,她挨了好几棍子昏了过去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萧辰则顾不上听他说什么,从地上抱起昏迷的女人,她身上都是血,看不出哪儿还有好地方,不敢用力抱她,只能脚下加快步伐。
“来人,请太医到乾清宫。”
当晚,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在乾清宫了,为一个昏迷不醒的宫婢治疗,皇上说若是人醒不过来,就让他们拿命陪葬。
太医们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动怒,使劲浑身解数救治躺在床上的女人。
乾清宫,皇上的龙床上,躺着脸色毫无血色的女人,像是已经死了,一动不动,无论太医如何扎针,怎么也醒不过来,急得太医额头上直冒冷汗,几个人摇了摇头,退出去商量药方。
不一会人,宫女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打算给床上的女人喂药,拿起筷子撬开她的嘴,又用汤勺舀起药汁,一点点的喂她,费劲而无用。
萧辰则走进来,看到她不利索的动作,眉头拧住,冷着脸,呵斥宫女。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是怎么当差的!”
宫女惊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带着哭腔。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萧辰则阴沉着脸,不耐烦的对跪在地上的宫女说道。
“滚!”
宫女颤抖着双唇从地上爬起来,仓皇失措的跑了出去。
萧辰则走到床边,拿起放在一旁的药碗,目光落在祝锦润的身上,抬手轻轻将她扶起来,不敢碰到她上药的后背,只能让她侧身倚靠在他身上。
低头看向女人的脸庞,唇色发白,她本就软弱的身体,这会儿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又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寒气。
抽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巴,又自己低头喝了一口药,苦涩难闻,皱起眉头,俯身毫不犹豫的吻上她冰凉的唇瓣,药汁一滴不剩地全部喂了进去。
不一会儿,小半碗药汁见了底。
萧辰则松开手臂,缓缓将她放下,薄唇上酥麻的触感迟迟消散,看着床上女人的脸,她像是一块白玉,墨色长发散在胸前,玲珑姣好的身躯,想到倚梅园那晚她的第一次,下腹迅速紧绷起来。
察觉到什么,他眉头紧蹙,快速放下碗,脚下慌乱的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情蛊,为何连昏迷不醒,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能勾的他胡思乱想。
这一晚,不仅乾清宫忙里忙外,后宫各院也像统一说好的似的,整宿点着宫灯,她们在等,等着有什么消息从乾清宫里传出来。
是封赏还是死了......
她们只知道淑贵妃在自个宫里惩罚了个宫婢,让皇上碰到了,竟直接将受伤的宫婢带回了乾清宫。
乾清宫是什么地方,皇上的寝宫啊,是就算被翻牌子,后妃除了皇后都不能留宿的地方。
一个宫婢竟让皇上坏了祖宗的规矩。
有人在宫里摔摔打打,有人在宫里来回踱步,有人已经写了信送回家中告知父亲哥哥,若是皇上执意要纳宫婢为妃一定要冒死进谏,护住皇上的一世英名。
可等到天蒙蒙亮,还是没有信儿传来,既没有封妃也没有下葬。
乾清宫门,跪了一地的太医,寿康宫的佩秋姑姑天亮时来过一次,只字未提昨晚的事情,只是说太后差小厨房做了糕点给皇上送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太后差人来瞧那受伤的宫婢了,怎料皇上一口回绝,收了食盒派宫人将佩秋姑姑送回了寿康宫,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