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剧痛,快步走上前,一把推开要行刑的公公,凄厉的正位上盯着她的女人说道:“娘娘,得海冒犯您的威严是因为担心奴婢,这四十大板就让奴婢替他受吧。”
得海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祝锦润,她好歹是皇上的人,即使没有位份,也是算是半个主子,怎么能替他受罚?
“不,祝姑娘,不关你的事,你快退到一边去。”
淑贵妃拧眉,故作苦恼的走下去,眼神似乎装作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开口说道:“本宫不想罚你的,皇上对你的新鲜劲还没过去,我怎么好让你遍体鳞伤。”
话音刚落便用眼神一旁的两个嬷嬷上前按住祝锦润,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既然是你亲自开口的,本宫不是不通情理的主儿,就成全你吧。”
手中的绣帕一甩,转了过身去。
她没想到祝锦润会替一个太监求情,既然如此,正好不用她再费心找法子整治她了。
两个嬷嬷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架着祝锦润往院外雪地上走,特地挑了块积雪最厚的地方,一左一右按着她的肩头让她跪下。
祝锦润并不知她们要做什么,跪在积雪上,冰凉的雪水渗进裤子里,寒风一吹,膝盖像是被冻住了。
站在旁边的嬷嬷不知从哪儿拎出来的实木棍子,抬手,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只一下便将跪在雪地里的祝锦润打倒在地。
娇柔脊背像是断了一般,疼痛的感觉笼罩着全身,她要死了吗,重重的倒在了雪地上。
淑贵妃站在宫殿门口,捧着一个热腾腾的手炉,冷冰冰的看着院中的女人,红唇保持上扬的弧度,见她晕倒了,眸中流露出极为不屑的光芒,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用冷水泼醒她,既然找打,那就给本宫打,狠狠的打!”
不过一个宫婢,皇上宠幸她几次又如何,连个后妃都算不上,就算把她打死了,皇上也不会怎么样,顶多因为咸福宫滥用私刑,斥责她几句。
一旁的嬷嬷得意的点点头,苍老的脸上,立刻露出狠毒的凶光,这些年就没人能从她手下的棍子里活下来。
随手拎起一盆积雪化的冰水,从头到脚浇到祝锦润身上,冷水湿透了全身,寒气包裹着她,浑身颤抖着,缓缓睁开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架起。
一下,两下,三下,实木棍子打在骨头上的声音划破天空。
祝锦润身上的棉衣抽破,脊背上几道血痕,棍子却像是利刃一般,继续划破她的娇嫩的肌肤,她感觉后背仿佛要断裂了。
紧紧的咬住下唇,一盆盆冷水从头浇灌,冰水渗透进血痕中,和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麻木寒冷,迫使她十分清醒,而重重的棍子砸在身上,后背又火热的烧起来,仿佛置身火焰中,几乎要将她焚烧。
冷热交替,周而复始......
就在此时,得海挣脱开抓着他的太监,跑到她面前,推开一旁的嬷嬷,看到她这副样子,急得大哭,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
“祝姑娘,你醒醒啊,别睡过去,我去叫太医。”
嬷嬷上前,心中怒意横生,口中怒骂着:“死太监,贵妃娘娘的意思你也敢违背!”
棍子继续无情的落下,只不过这次是打在得海的身上,祝锦润额间渗透出豆大的冷汗,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喊她,朦胧中看到得海咬牙忍着棍刑。
“得海......”
她的整个背部,像是处在寒冰之中,仿佛有无数把冰刀刺入,从骨髓里渗透的噬痛,渐渐腐蚀着她的神经,一点点丧失清醒。
自始至终,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更没有痛苦的喊出声,只是眼神冷淡的望着站在远处台阶上的女人,宫人簇拥着。
淑贵妃见地上的女人盯着她,那眼神寒冷阴森,让她顿时毛骨悚然,眼看教训的差不多了,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酷的厉呵。
“你们在做什么?”
淑贵妃寻声看去,桃花眼瞬间露出喜悦,直接扑到萧辰则怀里,红着眼眶,娇声说道。
“皇上,您都多久没来看过臣妾了,臣妾很想念您,每日都吩咐小厨房做您爱吃的梅花酥,想着皇上若是得空过来能享用。”
萧辰则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目光冷冽,若不是赵宰相连着三日上奏章催他来咸福宫,他早就忘了后宫还有个淑贵妃。
冷冷往院子里扫了一眼,看见有两个宫人在受刑,眉心一皱。
“不是说了不准再对宫人动用私刑吗?”
淑贵妃故意绕到他身侧,挡住他的视线,委屈的说道。
“臣妾也不想的,可这两人以下犯上,根本不把臣妾这个贵妃放在眼里。”
“是臣妾福薄,一直未能为皇上诞下子嗣......让宫人们不能信服,若是皇上也如此觉得,便把臣妾的贵妃之位撤了吧。”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笃定萧辰则心中对她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