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已经变成了黑色,被自己在睡梦中撕成碎片,在身上组成了张笑脸……
耳畔似乎还回响着那只鬼讥讽的笑声。
而礼珩,只能黑着一张狗脸,坐着干瞪眼……
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只要自己一睡着,那女鬼就来了,进了被窝没个够!
每次都梦到同一个地方。女鬼每次出现,都比上一次要多出一些部位,仅仅一个小时,那鬼就只剩下脚还没长出来了!
而且礼珩发现,自己对那只女鬼的触感越来越真实了,扇完最后一巴掌,他甚至感到有些手疼!
而那副绝美的面孔,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恶心,口中还淌着不明粘液,但却变的越来越瘆人——脸色比淹死的人还要白,凌乱的头发粘连在一起,两只仅有眼白的眼珠子,在鲜血浸染下更是触目惊心!
嘴角始终挂着诡异的笑容,而且……还有隐隐约约吞咽口水的声音……
更糟糕的是,每次他从梦中惊醒,都会感到一股潮水般袭来的虚弱,而后两个后腰就会隐隐作痛。
就像是上一世,他寂寞时勤劳动手后的负面反应一样!
不行不行,搞不好要出大问题!
还有四、五刻钟天才会亮,但礼珩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睡了,否则非得被那只女鬼折腾成肾虚不可。
他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出屋。
黎明前最是黑暗,好在太监院墙的檐角上镶嵌着夜明石,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
礼珩盘坐在老槐树下,从胸口摸出小玉牌,心念沟通,联系干爷爷和白先生。
“乖孙儿!啥,监察司许家兄弟的情报?好,待会儿给你传过去……
唉!胡了!贵妃娘娘,该您脱衣服了……老奴喂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