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做什么啊!我可不想听你们北辰的要事!我听得多了,死得快啊!
“你就在旁边随身服侍。”
沈望尘随口应了一声,便又将所有的目光放到了沈御安的身上。
得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是……
“皇叔。”
沈御安看着沈望尘瘪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在柳清歌的面前落下,以免丢了北辰的脸。
“怎么了?”
沈望尘蹲下来,从袖袋中拿出手帕,为沈御安擦拭着眼泪。
动作非常熟悉,似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柳清歌竟没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严肃而冷冰的男人,落了北辰小皇帝的手里,就变得像个……男妈妈?
不过,谁让沈望尘是他的亲皇叔呢!眼下北辰皇室之内也唯有他俩孤苦相依了。
沈望尘柔和的声音,似是催泪符一般,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就将沈御安的眼泪全数叫了出来。
“皇叔,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让你行礼的,因为他们在面前,我要装得像大人……”
沈御安一边抽噎一边说道着,似是很委屈的模样。
“礼不可废。”沈望尘轻声安慰着沈御安,“皇上早些熟悉才是。”
柳清歌听着两人的对话,微叹着气,这以往北辰皇族中的事,自己也曾听林旭初说过,北辰先皇临终托孤,沈望尘忠心护幼主的传闻更是口口相传,现在看来他们两个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但,他们可怜归可怜,哪儿有我可怜!
柳清歌默默地背过身去,闭上双眼,捂住耳朵,若是再听下去,我的死期必至!小皇帝啊!求求你别哭了!!
“今天你来找我可是皇宫内又出了棘手的事情?”
沈忘尘将沈御安哄好后便让其坐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
沈御安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宣纸,抿了抿唇,原先藏匿在眼眶内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转而摇了摇头。
“皇叔好不容易有些空闲时间,便又被我打扰了。”
沈御安垂下了头,不再言语,只是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空闲时间?”
沈忘尘瞥了一眼柳清歌,转而收了眼神,倒也算不得空闲,为了摸清这越国探子的行踪和身份,防止被这越国探子暗算,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哪儿敢有什么空闲时间。
柳清歌眼见沈忘尘看了自己一眼,心中瞬间起了嘀咕,他这一眼到底是何意思?是让我退下?还是觉得我打扰了他的清静?
“怎么算打扰,原先我无聊着呢,这会儿陛下便来了,莫不是陛下与我有心灵感应?”
虽说沈御安清楚地知道,沈忘尘的这番话只是让他的心中少些负担,但沈御安的情绪还是在无形当中受到了安抚。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困住了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臣必定不择手段。”
沈忘尘朝着沈御安扬起几分笑容,这笑容落到了柳清歌的眼中,却显得分外柔和。
传闻北辰摄政王冷面冷情冷心,现在一见,倒觉得,此人并非他人言语中的那般,反倒是有情有义,若他是北辰皇帝的话……不,凭借他的忠心,除非北辰皇室无人,否则他永不会登临皇位。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御安语气吞吞吐吐,甚至“不经意”地看了柳清歌好几眼。
柳清歌心中瞬间警铃大作,什么情况?这小皇帝怎么在看我?该不会此事跟我有关吧!难道李嬷嬷将我的事迹传播出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的事迹惨是惨的一批,这小皇帝也不用哭成这个样子吧!
沈忘尘注意着沈御安的一举一动,自是也将目光落到了柳清歌的身上。
御安是想表达此事跟柳清歌有关吗?
沈忘尘身子一震,眉头忽的皱起,眼眸中的冷意不由得重了几分,莫不是昨日夜里柳清歌趁我走后便到御安寝殿去了?
但我自昨日起我便派暗卫私下盯着柳清歌的一举一动,今日暗卫并未上禀异样。
不过倒也不能完全放下心来,柳清歌可是越国的探子,她既不需要林旭初伪装她的身份,也不需要遮掩自己的行动,这说明,她并非常人。
这种人想要躲过暗卫的眼线不是轻松的很吗?
感受着沈忘尘的死亡凝视,柳清歌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沈忘尘不会在怀疑我对这小皇帝做了什么吧!
“其实,昨日越国皇帝昨日快马加鞭送来了一封信件,我本想自己处理,可是……”
沈御安从袖中拿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件,书信上还有一些水渍,仅需这些信息便可知,沈御安在拿到这封信件之后是如何的气愤和伤心。
沈忘尘接过信件,快速地浏览了一番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将信件置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