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肯定说他这个表妹绝对不简单,那脑筋动起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他那薛家姑父的聪明基因薛蟠半点没捞到,全给他这表妹了。
这点严重不符合,王俭心里打了个问号,不过就是不合适也不一定不能成,要求这个东西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还得是看人。
“出身性格我记下了,还有吗?”
“还有,”刑严脸上罕见带了不好意思,“样貌最好好看些,整天见面的赏心悦目人也能高兴点儿。”
王俭抬头,二人对视都露出你懂的笑容。
“事儿我接了,你就放心吧。”
自己手里有赵明安,王子腾那儿出来个刑严,史夫人那儿也差不多有了眉目,金陵王家人可是不少,挑个合适的一点儿都不难。
三个人都能斗地主了,怎么都能选出来个满意的。
薛蟠委托的事儿办得差不多王俭也放了心,叫人把薛蟠送回贾家,和刑严作别也回了自己家。
史夫人只要见面就要催婚,王俭现在没有成亲的心思又没什么理由反驳,只能每天往外跑。
正值春节,各家各户都忙着准备走亲,朋友熟人之间一般不会挑这个时候打扰,送了年礼也就算礼数到了。
因此王俭并没有什么地方去,他比较能找也是常找的也就一个贾琏,可是对方正忙着准备元宵节元春省亲的事儿,根本没空招待。
王俭无所事事,难得过了几天街溜子的日子。
正月十八,元春省亲彻底落下帷幕,贾琏终于松了口气想起来王俭的邀约,找来兴儿给王俭回信约了时间。
他心里存着事儿想跟对方商量,拖了这半个月也早等不及了,这次若是说不了等下次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王熙凤看贾琏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冷哼一声。
“这种难为人的事儿知道找我哥哥了,以往也没见你遇事找他商量。”
“你也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二姑娘是我亲妹子,同样人也叫你一声嫂子,你不替她盘算我不说什么,可别在这儿给我拖后腿。”
“什么叫拖后腿?就你那妹子的性子,看了几年我也看明白了,比个木头还木头,针扎上身上都不喊疼,自己事事不出头等着别人,做得好了理所当然,做得不好也与她无关,我可不敢在老爷太太那儿给她垫什么台子。”
话是实话但不好听,贾琏同样冷哼一声。
“行了行了,这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管好嘴没定之前别在外面乱说就行。”
“呸,要是连我都碎嘴子这么大个家谁的嘴严实?”
也是。
贾琏最近忙得都没时间好好喘口气,不想这么会儿功夫还费劲动嘴皮,干脆没回话只听对方阴阳怪气。
他现在也是有点纠结,对于要跟王俭说的事儿心里也没底儿,这关系两个人将来一辈子,做不好可免不了受抱怨。
但是如果怕抱怨这事儿就更没法做了,除了他也没别人再想着了。
贾琏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叹了口气。
就是迎春是他亲妹子他也不能违心说这姑娘多么好,出身人品样貌没得说,可关键缺最重要的一点,性子不行。
说好听是温柔不好听就是懦弱。
别说官宦人家,就是普通人家的当家主母她都做不来,人都立不起来怎么管家?
能忍就忍,看不下去就装瞎,这样的性子真嫁到外人那儿不是败家就是败自己,不说过好就是能好好活着都算稀罕事儿了,还不如什么都不挑找个知根知底的。
要说知根知底,他家里就有一个,放以前他看不上现在也算勉强能入眼了,也不知道是真浪子回头还是装的。
真的假的他分不出来王俭可是知道得清楚明白,同一个屋檐住着谁能不知道谁呢。
贾琏收拾好自己打算出门,临走看了眼自家奶奶,她近来也忙得很,就是现在省亲事毕了别人能歇她也得接着。
当家人哪儿有容易的,不合适还不如干脆什么都放下。
贾琏半只脚出了门,想到此又停了一瞬。
“平儿,一会儿找大夫过来给你奶奶瞧瞧,这几日操劳多了看是不是该补补了。”
“好嘞,我给太太送完东西就过去。”
平儿看贾琏嘱咐完才放心出门对着王熙凤眨眨眼。
王熙凤看平儿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想冷脸说几句没忍住笑了出来。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