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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河南(1 / 2)

王俭,薛蟠兼王子腾旧部刑严三人八月二十八一大早骑马离京去往河南,王俭将河南之行第一站定在了河南府巩县,刑严去开封府办差正好顺路送二人,三人一路轻车简从,不进城不住店只缺粮少水才找地方休整一番,正常二十天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十天。

九月初七三人便到了巩县城外。

王俭三人行至一方高地下了马,天色将暗,王俭把手搭在马背上极目望去,只见城内已经开始起灯,城郊几处村落炊烟升起,周边稀稀拉拉种着几亩灌木树丛,临近冬日没了生机只剩些衰草枯枝,再外则只剩一些断壁残垣。

巩县在河南府不算是个小县城,只不过因为地处河黄河两岸隔两年就发次水,渐渐周边村落都向内迁徙了,以至于城北荒凉了许多。

“严大哥,我们这就要分开了,想想还有些舍不得,这几日风餐露宿的多亏你照顾了,等回了京城我一定请你顿大的。”

“哈哈蟠兄弟这句话我记在心上了,带你们回了京我一定登门守着。”

薛蟠刑严二人说的热闹王俭也听得新奇,这刑严是寒门出身父母又去得早,多亏一身出众功夫才混到了王子腾跟前,一无根基二无关系,要不是王子腾爱才他如今说不定依旧是个小兵。

按理说薛蟠和这样的人应该说不到一起去,没想到一路上二人却相谈甚欢,细听之下还是薛蟠有意无意附和着刑严,不得不说某种程度上看呆霸王薛蟠还是有些商人本性的,眉眼高低看得清楚明白。

“严大哥,今日天色晚了,城门入城道等走过去也差不多关了,我想着去城郊村里找户人家落脚,你要怎么安排?”王俭想了想继续道,“照我说何不一起休息一晚,这里离开封府不远,明早再启程也耽误不了什么。”

“是啊严大哥,哥哥说得对,都进了河南地界了也没得那么好子着急了。”

三人行程比计划中快得多,刑严算算日子晚不了欣然同意王俭建议,三人缓了步子牵马前行,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离主路最近的一处村落。

王俭带头,薛蟠刑严立在左右,三人带马响动不小,本以为农家淳朴好找落脚之地,没想到村里一听响动知道来了外人纷纷关门落锁,王俭连着敲了几户人家都没回声。

“他妈的都说盛世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怎么到咱们这儿就碰到钉子了,一个个的,听见敲门连个屁都不放,上一刻还做着饭下一刻装开死人了。”

薛蟠连吃几次闭门羹心里憋气,走到下一户门口还没敲门便骂了起来,几句话出来不解气伸腿用力踹了几脚木门,王俭刚要开口训斥里面突然出了声。

“谁啊?”

“老人家,我们兄弟三人路过此地想借宿一宿,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刑严拉住薛蟠,王俭斜了一眼开口。

“你们从哪边来啊?”门内老人走近隔着门缝问道。

“我们是从北方过来的客商,打算进城没想天晚闭了城门,城外没有客栈只能找个乡亲收留,没承想寻了几户没开口便锁了门,老人家可知这中间是有什么说道吗?”

听王俭说话语气温和条理清楚,老人隔着门缝依次观察了三人,见其衣着齐整马匹强健才开了门。

“几位相公莫怪,我们这儿经事儿多了现在看见外面来人就胆怯,不得已才避而不见,也就我这老头子自己一个人住着无儿无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

三人将马拴在院里枯树上,王俭刑严环视四周互相对视心下了然,这老头看来是抱着可能被勒索的心思开门的,提前说了自己的情况做个铺垫。

老人引着三人进了屋喝了碗水,又从锅灶里端出来半锅红薯粥盛了三碗放在三人身前。

“家里没什么能吃的,几位相公凑合着垫补一下吧。”

“老人家,村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王俭多少吃了几嘴开口。

“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不过是古往今来哪儿都有的那些子事儿。”

老人看薛蟠对着红薯粥难以下咽,在屋里转了两圈从角落两块土砖间抠出来一个小坛子,拿筷子夹了两根咸菜放在薛蟠碗里。

“你们一看就是家里好的公子哥儿们,不知道这些也是难免,”老人看薛蟠终于动了筷子扯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都这么过来的。”

王俭看邢严观察一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估摸对方有了答案,暗中对对方使了眼色,邢严接收到信号想起自己幼时生活叹了口气。

“可是城里士绅时不时遣人来村里敲诈勒索胡作非为?”

“这可说不得啊,”老人没想到对方如此直白急忙站起身关好门窗,“官人老爷成日山珍海味哪里看得上我们这点东西,就是来了也是该我们孝敬了,天经地义的事儿说什么敲诈不敲诈的。”

如果真觉得是天经地义就不会赶紧关门落锁了,只怕是这村里人被敲诈多了学会用沉默反抗了,但看这老人意思就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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