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话音刚落,贺祈年扇了他第二次,裴言川顶了顶被他扇的火辣辣的脸颊,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情绪。
贺祈年感觉浑身被危险的戾气包围,他被裴言川压在了身下,庞大的掌力抱住他头,让他完全不能撼动一分与那人接吻,舌尖滑入堵的更深,所有唔咽声都被吞噬。
感受到裴言川开始撕扯他的衣服,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咬痕。
贺祈年用尽全身力气在挣扎,裴言川就用脱下来的衣服把他双手牢牢绑在了床头,汗水从贺祈年的发缝里蜿蜒流下。
裴言川被贺祈年无预兆的一记狠踹疼得闷哼一声。他用力掰过贺祈年的脸颊,逼迫他看着自己。
“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我,可以和我结婚。”
贺祈年听清楚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喊道:“裴言川,你是疯了吗!”
“可是这话是你以前说过的,你说过喜欢我的!”裴言川越说越没有底气,到最后连尾音都是颤抖的。
贺祈年冷冷说道:“骗你的。”
裴言川松开遏制他的手,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贺祈年看着他染上癫狂之色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解释:“我说,这一切都是骗你的,喜欢你是假的,愿意结婚也是假的,我对你的阿谀奉承,虚与委蛇,小心讨好,这一切都是假的,恨你,怕你是真的。”
“你忘了我们的开始是怎么样的了吗,是强迫和暴力,你凭什么不准我以欺骗来回报你?”
裴言川站起身,死死盯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了?”
贺祈年看向别处,没有继续接他的话,他已经说完了,说开了。没有必要继续纠缠在这里。
裴言川却还不放弃,他心里的巨大醋意将他四肢泡的发软,连力气也没有。
“是因为段景,还是因为崔显清?这两个人当中,你到底喜欢谁?!”
贺祈年哪里敢真的说自己喜欢谁,只怕是话刚说出口,裴言川就会又开始发疯。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我一个也不喜欢。”
裴言川却不信,他的眼里都是疲惫和激动后布满的血丝,又露出瘆人的笑。
“是吗,那我现在就把崔显清抓来活剥了作为我们重逢的礼物。”
说完,竟是真的抬腿就要往外走,那股骇人的气势让贺祈年不敢不信他的话。
贺祈年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舒不舒服,能不能下床,拼命挣脱开束缚双手的东西,直接是扑到裴言川的身上,想拦住他。
“你是个十足的疯子。”一串串泪珠从他眼角滑落至嘴边,苦涩的味道却从心尖流淌出来。
贺祈年几乎要被他折磨的一起抓狂了,他缓缓坐下来,带着淤血破皮的双腕,抱着自己的头,夹杂哭腔小声问道:“是不是真的要我死才算解脱?”
裴言川紧紧抱着他,吻去他眼角处的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要是真的敢死,崔显清也活不了,我也去陪你。”
他很想告诉贺祈年,这段时间里他都是怎么过的,他过得有多辛苦,每一秒都在难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期盼与他的重逢。
裴言川想和他诉说自己那可笑的思念,但是现在看来,贺祈年不会听也不在意,在他眼里那比垃圾还不如。
他在意的另有其人,只有崔显清。
不过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就行。
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蹉跎。
哪怕是再不情愿,最后也只能认命妥协。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崔显清抢救的及时,勉强保住了命。
又在疗养院待了一段日子,才被接回家。
只不过不是他的家,是李文钊的家。
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时,窗外蒙蒙细雨,天气不算好。
崔显清虽然能下床走动,但是身体上限也就摆在那了,也走不了几步,索性,他干脆待在床上。
看着一朵花被摧残至此,李文钊心感遗憾。
午饭崔显清没吃几口,几乎送进去和拿出来的饭没什么变化。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李文钊还是皱着眉,“美人啊,多多少少还是吃点吧,你都快瘦成皮包骨了,脸都凹陷了。”
崔显清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他和裴言川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就说,有事就做”
“哟,你这话说的太直接了,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李文钊摸了摸鼻尖,这是他感到尴尬时候会做得习惯动作。
他想去摸崔显清的手,却被那人无情地打了回来。
“你还挺辣的,算了,也不和你在这兜圈子。你不好奇裴言川怎么会放你一马吗?”
崔显清看向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