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这种眼神剜下他血肉的……
“方绫月？你回来了？”他动作一滞，久违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乖徒儿，是我。”
“我和她，就是一个人呀，现在找回了记忆，我们可以继续水乳交融之事了。”
少女已经下了床榻，她一步步朝着他走去，她斜眼瞟到他还未放下的剑，更是夸张地诡笑起来。
“江应看，恨我的话，就像之前一样杀了我啊！”
“怎么，不敢了？”
她的言语似乎有蛊惑人心之力，他握剑的手控制不住地想朝她刺去。可是他不能，这是师尊的身体，即使她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是移魂咒。” 老者这次出现得恰到好处，“你师尊虚弱，要不就是先前的记忆被唤醒了，要不就是陌生灵魂进入了这个躯壳，只有这两种可能。”
“破解之法呢？”他强忍着不适感，在识海内询问老者。
“前一种情况，等同于记忆恢复，除非使她再次失忆，不然我劝你不用多做无用功。”
“而后一种情况，等同于夺舍，需要进入她的识海，将她的本来意识唤醒。不过这比解决夺舍要困难，稍有不慎就会神魂俱灭。”
“老前辈，请退让。”他暗暗下定了决心。
“等等，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我劝你先确认好情况，贸然进入只会断了我魔界的延续。”
“用真瞳术看看，若真是她恢复了记忆，我劝你直接杀了。”
他游历凡间时有过几次稀罕的机缘，老者也时常帮忙解读那些不懂的秘法文字，而他们在一处冰封之地找到了这真瞳术，能辨万物之灵与肉的真假。
说来这些秘法很多普通修士无法修炼，却十分契合他这混沌灵根。师尊不在的这几年，他修行了不少这种秘法。
“喂喂……臭小子，让我说话……”黑影逐渐被压制回识海深处。
他其实早用过真瞳术，传入眼内的信息显示，师尊的灵与肉都没有变过，也就是说二者就是同一人。
但他愿意去赌这一次，他的眼睛告诉他她就是她，但他的心否认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