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力气尽失,眼前一黑便躺到了房间内柔软的大床上。迷糊之间,嘴里还念叨着:“烤鸡和甜菜汤。”
江应看上前,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被子。
“你师尊睡着了,你可以做想做的事了。”许久不见的老熟人在此刻突然出现。
怕她被吵醒,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想到师尊并听不到识海内的声音。
“我没什么想做的事。”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熟睡的样子,不忍心打扰。
“骗外人可以,可别骗了自己。”诡异老者意味深长道,“在你识海里待这么久,你的想法我还是可以猜个大概的。”
“老头子,这里究竟是何处?”他不想理会调侃,换了话题。一只手戳着师尊鼓鼓囊囊的脸颊。
“曾经的九重天一隅,应该是后来在仙魔大战中陨落了。”老者满意地摸着胡须,“可惜啊,我那时只是个刚入门的小修,不然也能参与那宏大的战斗。”
“你不是说仙族赢了吗?”他不解问道。
“赢了,但也死伤惨重,要不是九重天有那位战神,他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胜算。”
“那位战神究竟是何人?”他想到刚刚的“婚礼”上,那个人偶也提过这个字眼。
“老夫也想知道啊,可惜那时年纪太小,连魔尊一方都没机会见过,更别说仙界之人了。不过,我倒是窥见了几次战场上尸横遍野的样子……”
“仙魔大战后,魔尊回到魔界休养生息,我才逐渐成为他的心腹。” 他捋了捋胡子,似乎对往昔的岁月无尽怀念。
“只可惜啊,他坚持了几百年,终是去了。自此,魔界也逐渐衰落……”
“再后来,老夫的肉体也陨落。一切辉煌都不再咯!”
他在识海中的灵体望向江应看,眼神里满是认真:“千年魔种,我一直深信,你便是魔尊大人的转世,是我魔族复兴之望。”
“又是那套说辞……”他又想起儿时那些悲惨的经历。天生的混沌灵根,让人对他的血肉趋之若鹜。而所谓千年魔种则让周围人彻底将他当做怪物……
“九重天的宫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停住那些纷繁的思绪。
“那我就不知道咯,魔尊可没把他们打下来,可能自己内讧了吧,咯咯咯。”老者又诡笑起来,“所谓乐极生悲,想必那战神也已身死道消了吧!”
“嗯……”床上的少女闷哼出声,看样子是醒过来了。
“哎呀,你心心念念的人醒了,老夫告辞!”老者识相地退下,江应看马上从神识内视中醒过来。
“应看,你过来。”她的声音有些干哑。
江应看听罢,径直往前,走到了白玉雕的大床旁边。
“让我好好看看。”眼前人一只手按住他的头将他挺拔的身躯拉下,另一只手摩挲着他如画般的眉眼,从他白皙的脖子处划过,似乎在把玩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他被师尊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樱唇。
“别看了,想亲吗?”眼前人娇俏地眨了眨眼皮,眼角尽是媚色,却又带着一丝懵懂。
像极了初入世间,慕艾欢好的小狐狸。
“师尊,可是还有不舒服?”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从未见过师尊如此……
如此撩人心弦。
下一秒,她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去,手不安分地解开了他的外袍,抚摸着他胸口结实的肌肉。有些玩味道:“不错不错,有在好好长大,看来,我挑炉鼎的眼光还不错。”
“果子成熟,正待采撷。”
听及此,他浑身如触电一般,快速从那片温软中抽出。冰冷的剑锋抵住了眼前人的脖子:“你不是师尊,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方绫月啊,才睡了几分钟,你不会忘了我吧?”她还是带着笑意,用指尖轻轻推开剑锋,光洁白皙的腿踢开衾被,玩味儿地看着江应看。
“连一声师尊都不愿意叫,我好伤心哦~”
“我心心念念着见你呢,你可是我的最爱。” 她捂嘴低笑。
“不要用师尊的身体说出这种话!”他的声音中夹杂了些许压抑的渴望,可他明白师尊不会这么讲话。
是啊,如果现在对他说出这话的人是“那个”师尊,那该有多好!如果师尊能爱上他,那该多好!他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握着,身体萦绕着想要毁天灭地的狂暴阴郁。
床上的人被这仿佛地狱里飘出来的气息吓住,收敛了笑容。
“刚刚一梦,让我突然想起了先前的记忆。”她拾起散落的一缕银发,若有所思起来,仿佛这具身体真是她的一样。
“我记得,我的身体被坑底的妖兽骨头贯穿,那撕心裂肺的痛,你也应该尝尝!”
她扶着自己胸口,眼神怨毒。江应看的记忆恍惚间被拉回多年前绫月阁的地下刑房中。当时,“师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