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扶着一棵树在做什么?”
那晚的事一直让小绿耿耿于怀,尽管一连几晚上柳郁竹都不再有异动,可她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青,并问她要不要禀明碧玉儿。
比她年长一些的小青认为此事在没有确凿证据以前,先别声张,暗中观察即可。
谁叫她俩现在的行为与弑主无异,如果出了岔子,恐性命不保。
终于,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发现了柳郁竹的秘密!
目力极佳的小青扬起了唇角,“她在呕吐。”
“呕吐?”
小绿瞪大了双眼,“可大少爷与她不是……”
“嘘!”
小青向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谁说呕吐就是怀孕了,她在把喝进去……”
“谁?”
小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绿的一声惊喝打断,她扭头一看,一个黑影乍现眼前,尚未看清,脖子就挨了一下,当场晕倒。
同时倒下的还有小绿,不过她是头顶被猛敲了一下,痛得一声哀嚎,“啊!”
柳郁竹一怔,愕然失色。
她连忙一抹嘴巴,把披风的兜帽往头上一罩,跌跌撞撞地跑回了“长青院”。
“难道真有鬼?”
回屋后,她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渍,迅速钻进了被窝……
“听说了吗?小青小绿撞鬼啦!”
翌日,当柳郁竹醒来时,就听到了门外的议论声,而本该守着自己的小青小绿也不见身影。
“大少奶奶,今日换我来伺候您。”
片刻后,二等侍婢小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柳郁竹疑惑问:“小青小绿呢?”
“两位姐姐不舒服。”小橙言简意赅。
“他俩出了何事?”柳郁竹追问。
小橙不说,只管把药碗递给她。
柳郁竹没接药碗,冷下了脸,“不告诉我实情,这药我就不喝了,看你怎么跟碧娘交代!”
小橙咬了咬下唇,纠结一番后,还是把听来的事告诉了她,“两位姐姐不知为何,昨晚睡在了偏院,今早被发现时一个脖子肿了、一个直喊头痛,问他们怎么回事,只说半夜见了鬼,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晚?偏院?”
柳郁竹惊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昨晚那声尖叫是其中一人发出的?
他俩又为何偏巧在昨晚出现在那里?
跟踪我吗?
“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边,碧玉儿已来到二人的床前,询问昨晚的事情。
她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她又不是古代人。
小青与小绿对视了一眼,前者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
“你说大少奶奶半夜出来呕吐?”
碧玉儿迅速抓住了重点。
小青点头,“我不会看错。”
小绿接着说:“我也不会听错,前后一共三次。在这之前,大少奶奶从没半夜外出如厕。”
碧玉儿虚起了双眸,闪烁着犀利的寒光。
“你俩伤好后,就把床铺搬到她的寝卧,一定要死死地守着她。”
“那闹鬼的事……”小绿蹙着眉头。
“呵!”
碧玉儿扯着嘴角发出了哂笑,“鬼?我只见过装神弄鬼的人。”
……
“姐姐,今日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好转?”
随后,碧玉儿来到柳郁竹的寝卧,而她刚把那碗掺了毒的汤药倒进花盆里,一见到笑面虎走进,连忙拿着碗假装喝药。
舔了舔沾着药汁的双唇,柳郁竹把空碗放下,虚弱地向碧玉儿伸出了手,“玉儿,来扶我上床。”
碧玉儿看了一眼空碗,又端详着她的气色,眼中闪着幽光,扶她躺回床上后,与她姐妹情深地手拉手闲聊了一会儿。
“那日,我跟夫君提到了纳妾的事,不知他有没有与你商量?”
而柳郁竹则抓住机会,以卵投石。
碧玉儿瞬间愣住。
柳郁竹见状,猜测自己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动摇了梅凌海扶她上位的打算。
毕竟妾室的名额当下只有一个,与其给已经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枕边人,不如用以采摘新鲜的花朵。
默了少顷,碧玉儿转移了话题:“我看姐姐这药量应该加大才是,好几日了,仍未见康复。”
说罢,便吩咐下人又给柳郁竹加熬了一碗药,并亲自盯着她喝得一滴不剩。
柳郁竹藏在衣袖下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第二日,小青、小绿一个僵着红肿的脖子,一个顶着有包的脑袋回来了。
他们如碧玉儿吩咐的那样,搬了张罗汉床过来,紧挨着柳郁竹的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