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弃他如敝履的。
在陈家人眼里,所有人皆是棋子,他也不例外。
这一刻,冯春深深地感受到了陈家人的残酷和无情。
在这冷肃的氛围中,瘦猴瞥见了秦泽煜的眼神,他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冷笑着说:“人还在,茶就凉了。这就是陈家对忠心之人的待遇吗?”
他接过金疮药,一股脑儿地给冯春敷上。
冯春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他无可奈何。
陈老爷子和其他人吓得不敢出声,他们心里清楚,冯春如果不招供,那可能是出于私怨。
但如果让解差们知道了,他们谁也逃不掉干系。
陈家的几个年轻人捂着被秦泽煜用内力震过来的碎木头砸得青肿的鼻子,痛得眼泪汪汪。
他们想抱怨,但恐惧使他们不敢出声。
胡疤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说道:“狼肉的口感就像干柴,还带着酸味。你们如果想要的话,每家留下三头狼,赶紧剥皮存肉。陈家和苏家除外。”
胡疤脸这话于众人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三只狼的肉量虽然不算少,但这天气十分适宜存储,各家都派出代表前来挑选狼,准备动刀分解。
陈家的人默不作声,而苏家的人则有些不满,苏家的一个妇人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差爷,我们也是拼死杀狼的人。”
胡疤脸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哦?你们也想分一杯羹?”
他面色一沉,苏家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不必了。”
胡疤脸哼了一声,“别和我谈条件,你们的小动作我都清楚。”
他移开目光,转向洛清清,“洛姑娘,你要狼肉吗?”
“要。”洛清清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你们秦家多拿一只狼。”胡疤脸淡淡地说。
洛清清眼睛一弯,笑着说:“多谢差爷。”
随后,她让大牛、邢叔和洛一一起处理这些狼肉。
处理完之后,洛清清感觉有些困倦,她打了个哈欠,窝在铺盖里准备休息。
秦泽煜拿来一顶帽子给她戴上,自己也坐在铺盖里靠着石头休息。
他眼神深邃,透过雨幕看着远处的山林,那里什么也看不清。
第二天一早,洛清清醒来时,刘丹娘已经煮好大锅粥了。
她听到冯春呓语的声音,似乎在说胡话。
她看向陈家的方向,木云走过来蹲下轻声告诉她:“主子,冯春高烧不退,胡言乱语了一整夜。”
“陈家也没人照顾他,瘦猴过去喂了他半碗水。他喝得很快,糊里糊涂的。”
木云知道冯春现在的状况是咎由自取,但他也明白主家想要他死的心有多迫切。
洛清清冷笑一声:“哎,这又能怪谁?是冯春自己的选择。”
她起身用青盐刷牙洗脸。
在清晨的微光中,木云在洛清清身边,她手上的梳子如丝般滑过少女的黑发,巧妙地编织出一个简洁而优雅的单螺髻。
头上的桃花簪子宛如春日的第一抹色彩,为这静谧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动。
空气中弥漫着粥的香气和馒头的味道,取代了昨夜的紧张和血腥。
秦家人没有选择吃昨晚的狼肉,也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这些东西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那些狼肉被洛一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等待着便宜卖给路过的商人或旅者。
胡疤脸和老黄头站在一旁低声商议,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们选择了继续前进。
胡疤脸走向秦泽煜,眼神复杂,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他深深地看着秦泽煜,像是想透过那双眼睛看进他的灵魂深处。
最后,他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我们得赶紧上路,早日到达南疆,那样就不用再背负责任了。”
“上路。”
瘦猴鸡贼地看向陈家人,“喂,我早上可是省了半碗粥给冯春吃。你们陈家人不会不想带上他吧。”
陈家人无奈,只好在马车上腾出一个位置,给冯春。
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道路泥泞不堪。冯春躺在车厢里,身体如火烧般滚烫。
他的脸色苍白,瘦得如同骷髅一般,腿上的白骨清晰可见。
他口中喃喃呼唤着大小姐,声音微弱而悲凉。
秦泽煜,却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仿佛两股冰冷的寒流互相排斥。
秦泽煜的眼神中充满了嫌恶和冷漠。
冯春的眼睛最终没了呼吸。
跟在冯春身边的随从心头一紧,可又一想冯春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