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一时彼一时,楚黎乐现在看着武宁侯那张与沈聿舟如出一辙的面瘫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讥讽道。
“武宁侯真是好兴致,儿子重伤在床,还有空来管本宫的闲事”
感受到楚黎乐不同往常的态度,武宁侯有种情况不妙的预感,果然下一秒,他的视线就锁定在了两人举止亲密的手上。
楚黎乐顺着武宁侯的视线下移,这才发现她还握着温贺行的手腕。
顿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想到了为温贺行开脱的方法。
不仅不着急松手,反而五指灵巧的穿过温贺行温热的指缝,变成一个十指交扣的动作。
小巧纤细的纤纤玉手游走在宽大的掌心里,温贺行感觉触电般一阵酥麻。
他疑惑的看向楚黎乐,对方朝他刻意莞尔一笑,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楚黎乐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刚刚听闻武宁侯断章取义一番推测,本宫本不想出面作证,毕竟有些事以这样的方式捅破怪难堪的,可眼见温将军身陷囹圄,本宫又实在于心不忍。”说着她换上一副面带娇羞,故作矜持的神态。
“其实前日夜里温将军从廷尉狱出来后,便直奔公主府去了,想必令牌应该就是那时掉落的。”
将军府与武宁侯府不顺路,公主府和武宁侯府顺路啊!
听到这温贺行面容有几分凝固。
楚黎乐却不管不顾,又冲他暧昧一笑,继续即兴表演,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笑着嗔怪起来。
“温郎,你也真是,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也没发现,定是那晚喝多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喝酒误事,差点武宁侯就要把你当嫌疑犯抓走了,下次可不许缠着我讨酒喝了。”
说完她扭捏着做了一个娇羞捂嘴轻笑的动作。
不仅温贺行傻眼了,在场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长公主这模棱两可,令人浮想联翩的一番话,更是让武宁侯一张脸黑了又黑,实在忍不下去了,也跟着睁眼说瞎话。
“公主一向与舟儿情投意合,与温将军这又是何意?”
听到情投意合四个字,楚黎乐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她故作诧异地回过头来,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武宁侯面前特意晃了晃。
“本宫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温将军芝兰玉树,威风凛凛,乃国之栋梁,本宫仰慕已久,我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前夜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相谈甚欢。”
她故意语气加重,着重强调情投意合四个字,睨了一眼武宁侯,继而大彻大悟起来。
“过去本宫错把鱼目当珍珠做了不少自讨没趣的荒唐事,如今本宫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能只虚有其表,武宁侯觉得本宫说的可有道理?”
这不明摆着埋汰他儿子吗?武宁侯一哽,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一声软甜的温郎已让温贺行陶醉不已,眼下听到这极度高赞的评价,更是觉得打通了任督二脉,神清气爽。
别人信不信不打紧,反正温贺行听了很受用。
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楚黎乐信手拈来的谎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楚黎乐生怕对方露出破绽,上扬的凤眸疯狂的向他隐晦的使眼色。
温贺行接收到信号,剑眉微挑,嘴角微勾,手心情不自禁回握了几分。
好一出郎才女貌,深情对视的养眼画面,众人看了一出好戏,善于捕捉八卦的人已经开始发出灵魂拷问了。
“唉,长公主不是对沈世子爱的死去活来吗?什么时候和温将军看对眼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沈世子能和温将军比吗?不,那是根本不没有可比性,但凡是个正常女人都会选选温将军好不!”
“此言有理,我看那沈世子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是个有福之人,送上门的机会都不要,这不,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如今都生死难料了。”
听到这些见风转舵的窃窃私语,武宁侯眉头皱成一团,心跌到了谷底。
其言虽恶,但有句话没说错,送上门的机会都抓不住,蠢啊!
不过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正事要紧。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丝线索,突然就被长公主给切断了,武宁侯虽武将出身,但为人心思敏锐,他总觉得此事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不肯放过一丝纰漏,追问起来。
“敢问温将军是什么时辰去的公主府?”
楚黎乐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穷追不舍的,正回忆着时间点,温贺行已经从容不迫回答道:“丑时一刻我从廷尉府出来后路过侯府。”
“那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温贺行顿住了。
楚黎乐见状赶紧出面糊弄过去,佯装发怒道:“武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