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这人,是那魏令的弟弟,叫魏晋。这些年来在原朝廷内势力极大,更是与魏令针锋相对。这次魏令来,除了他自己闹着要求娶之外,原朝特使还送来了魏晋的画像。这魏晋倒是不同于魏令,如今不过十八岁,更是尚未婚配,在原朝廷已然是深孚众望的青年才俊。此次还特意与朕手书一封,说是想要求娶你去做他的皇子正妃。就这份诚意来看,此人倒也并非就是不能考虑的人选,不过朕想了想,还是觉得该问问你的意思,你愿不愿意嫁去原朝廷,去给这魏晋做个皇子正妃?” “回父皇的话,女儿不愿意。”皇上话音才落,不同于之前的小心谨慎,沐德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若是还能有选择的余地,女儿绝对不愿意嫁与此人,更是不愿意嫁去原朝廷。女儿恳请父皇,为女儿另择良配。”她说着,便从椅子上起来,转而跪在地上磕头道:“请父皇恩准。” 沐德这一番做法,当然就是要表示出铁了心不愿意与原朝廷再扯上关系了。就算不是为着魏令之前与她来信,让她不要嫁给魏晋的事情,且就说这事情本身——她本就与魏令有过来往,更是曾经被魏令表示过希望联姻的事情。如今这事情又没成,更是与魏令闹的有些僵,若是真就同意了要嫁给魏令的死对头魏晋了,那自己嫁过去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光是猜也能猜得出来,就凭着魏令那副混不吝的性子,撒泼耍赖也是要让自己不能安生的了。既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沐德又怎么会再愿意去上赶着找自己的麻烦呢?本来也就与那魏晋不相熟啊。 皇上坐在高台之上,看着趴伏在地上的沐德,心里难免觉得,她都这般表示出不愿意了,便就是自己真打算要赐了这段缘,也是难能开口的了。 又何况乎,自己压根就没这个打算呢? “你起来吧,让你好好坐着,怎的还坐不住了似的?”皇上挥挥手,让人将魏晋的那副画像也收了起来,随后才接着说道:“朕也不过就是问问,若是不愿意才是好,本来朕也没打算再与那原朝建立邦交了。你可知,那魏令在宴会上闹腾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可待他回了国去之后,那原国君亲问此事,他竟然能就将这些事情一股脑的说成是咱们大京的人看不起他们原朝廷的人,不仅不嫁女,还当众羞辱他,这会儿更是亲带了兵,没完没了的在咱们边境挑衅。” “竟还能有这等事?!”沐德本是被皇上命令的才从地上直起了身,这会儿听皇上说起魏令竟然这般作为,便是即刻有如负罪一般的问道:“敢问父皇,此事可是因着女儿怠慢了那魏令才生起的?” “哎、不是你的错。本就是那魏令来闹场,他这是输了场面,心里又不服气,更是为着要将这闹场的错处给甩开了,想是也打算在那原国君面前立些功绩来······呵,管他是怎么打算的,总之是对咱们不利。你也不必多想,他那小打小闹的手段,还不值得朕去操心。” 沐德听着,心里面不免有些焦躁。只是这些家国大事,她此前从未过多涉足过,这会儿见皇上真就不当回事的样子,更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便就暂且放下了,只顺着 皇上说道:“是,也怪女儿,没想到魏令竟是这等翻脸不认人的人,女儿愿意被父皇责罚。” “你罢了,朕都说了,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好好的坐着,等着朕把话说完。” “是。”沐德这便才重新做回了椅子上去。 皇上又是喝了一口茶,随后才说道:“其实对于你这婚事,朕心里还真有一位人选在,这回召你来,也是为着听听你的意见。” “是,女儿愿闻其详。” “嗯,想来早前朕命人将人家抬来的几箱子礼物给你送过去的时候,你便是应该能猜到,朕心中这人选是谁了吧?” 沐德听了,轻轻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回道:“女儿猜,是那位亲临的苍中国君陛下吧?” “正是,朕心中觉得此人不错,只是还有些隐忧在,便还是觉得应该问问你,对于此人你是否中意?” “隐忧?敢问父皇,那位国君陛下有些什么隐忧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