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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务施报。三皇子,下一句是什么?”只见御守突然抬起头,慌忙站起来,像是没听见刚才说了什么似的,无助地环顾四周,半天说不上来话。

“三皇子,您倒是快说呀。”夫子像是在惩罚御守偷懒,咄咄逼人的问道,“这句话的下一句,前些日子才刚刚背完的,您别是这就忘了吧?”

“我、我······”御守站在那儿,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眼睛求助的瞅着坐在前面的二皇子御畴,御畴嘴唇微动,无声的念了一段话,御守却没能看清,半天认不出他说了什么。

沐德站在窗外,跟着着急,只叹这傻哥哥怕是要出丑,嘴里小声嘀咕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这傻哥哥,怎么就给忘了?”

“那’不谓之进不敢进,不谓之退不敢退,不问不敢对,此孝子之行也。这句话的后一句是什么?”

“是’父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沐德说完,猛地反应过来竟是有人听到了自己说话,回过头来,心肝儿差点没给吓出来,“父、父皇?”

只见皇上正站在他身后,一脸沉凝的看着他,身边的管事公公和几个小的跟在身边,均低着头,恭着腰,大气都不敢出。

沐德身边跟着的侍女们早已经在地上跪了一片,头都不敢抬,阿碧俯身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脑袋上的钗环都止不住的晃动。

因为沐德站在窗户角边,而皇上站在她身后,两人之前说话均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学塾里的众人压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皇上只看着她,沐德吓得浑身没力,又不敢大声宣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劈劈啪啪’的往下掉,“父皇赎罪,孩儿只是一时好奇·······”

皇上看着她,又看了看学塾。他本来是想来看看皇子们的学习进度的,却不想才刚到院门外,就看见自己的四公主趴在窗户那里偷听。一问之下,竟给自己问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皇上心里是愤怒的,但他不打算就此发作,只低声吩咐旁边跟着的管事公公,“把四公主带到我殿里去,不许让人看见。”说完,一甩袖子,率先走了。

管事公公赶紧招呼着几个小太监围了上来,几人将沐德抱在中间,一路跟着皇上后头回了宜事堂,谁都看不见中间夹着个小女孩儿。

阿碧和几个沐德的侍女一直跪到皇上的身影都瞧不见了,才敢起身,一路小跑着回去报信。

沐德一路被抱到了殿里,四周的门都被关严实了。皇上在沐德面前气的来回来去走了几圈儿,忍了半天忍不住怒火,终是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

“父皇赎罪。”沐德’哇’的哭了,心想这回可真是完蛋了,连着母妃都要被牵连,却也还记着母妃叮嘱过自己的话,只说:“沐德一时鬼迷心窍,心下好奇去偷听了夫子的课,违了宫里的规矩,沐德自知有罪,不敢求父皇原谅,是打是罚,女儿绝没有半句怨言。”

“你一时好奇?你一时好奇竟还会背诗了?说,你偷学了多久了?这都是谁教你的?!还不给我说实话!”

沐德一听,心知是瞒不住了,便认罪道:“是沐德自己想要认字,看三皇兄学的好,就央着三皇兄告诉我几个,三皇兄拧不过我,就只告诉了我几个,之后都是女儿自己,总找借口偷看皇兄的书,还、还······”

“还什么?”

“还常借口与三皇兄相约,实际去学塾偷听。”沐德心里默念着母妃告诉她的话,只打赌母妃定是早有了计策,才会那般叮嘱自己,事已至此,沐德已经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应对,只咬牙闭眼的编着谎话,想着法子让事情完全牵扯不到恪贤贵妃的头上。

“都是女儿的错,只求父皇别去责问三皇兄,都是女儿求他教我的。”

“你倒还知道替别人求情,怎么也不想着你自己如今也是过江的泥菩萨?”

沐德被说的哑口无言,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任凭皇上责骂。

皇上见她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反而憋着发泄不出来。

他怎么处置?他能怎么处置?这又不是个下人,不是朝臣,也不是后宫妃嫔,这是他自己的亲闺女,他亲生的四公主,他大京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个会认字念书的公主。

他看着沐德身后,那里正巧摆着一个从润月来的花瓶,上面画着个坐在廊下的女子,手里拿着文卷,望着枝头的鸟儿发呆。原想着不将这东西摆出来,只是这图画的实在精致,颜色更是雅致,若是放在库房里是糟践,随便赏赐下去又舍不得,因此就寻了个不让人察觉的角落放着,皇上有时候看奏折看的乏了,就爱摆弄摆弄这屋子里的花盆摆件,有时还会插上一两只花,弄出个相得益彰的景来。

皇上看着那只花瓶,就想起了恪贤贵妃,想起了恪贤贵妃的母家,大京的盟友润月国。又看看跪着的四公主,不过六岁的年纪,偷着学都能学得这么好,就是比之皇子也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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