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一直在观察着他,而李亚卿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佯装颓废地坐在地板上,百无聊赖地看看天花板和地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亚卿只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
幸福街。
艾记麻辣烫。
中年男人和黑衣保镖来到了麻辣烫店铺,店里人不多,两人走到前台,只看见前台只有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伙子在后厨忙碌。
“要点什么,自己拿夹子盛吧。”
“咳,你们看着办就行。我们要打包带走。”中年男人说道,“对了,要加麻汁和香菜。”
老太太正在往盘子里夹肉丸子和金针菇,头也不抬:“三儿,这位顾客要加麻汁和香菜。”
那个叫三儿的年轻小伙子一声应下:“好嘞!”他面前支着一口大锅,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
那个中年男子和那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也不坐,站着环顾四周,这是个小店,不大,装修很朴素,但香飘四溢。
不一会儿,麻辣烫就煮好并打包完成了。那中年男子付了钱,并说了一声“谢谢”。
旁边的保镖看了又看,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端倪,也走了。
那老太太也没说话,默默走到厨房后的小院内,这里喂着几只鸽子。她将一张纸卷好做成纸筒绑到鸽子腿上,然后放飞了那只鸽子。
那通体雪白的鸟儿在天空飞着,一口气飞到方家公寓,方欣西房间的窗前。
方欣西还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听到窗外有声响,就打开窗户放鸽子进来。
纸卷打开,只有一张空白的纸。
方欣西什么都没说,但她心中已有数。
这件事情的渊源,还得追溯到半年前。
同在幸福路的咖啡厅,当时的李亚卿坐在方欣西对面诉苦。
“我简直讨厌死我小叔了,他总是跟我不对付。”
“这次又是怎么了?”方欣西关切的问。
“呶,给你看看。”李亚卿伸出手臂,上面有几个红彤彤的指甲印,“我只不过稍微顶撞了一下,他就让家里的保洁掐我。”
“没事吧?疼不疼?”
“也还好,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都19岁了,他还像惩罚小孩子那样揍我。”
“哎……”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哈?”方欣西惊呆的瞪眼,只见对面的李亚卿托腮沉思:“你说,等你认识了我家人,我小叔会不会因为我的过错迁怒于你?”
“这应该不会吧……”
“不,他会!”李亚卿突然站起,愤愤不平,“我太了解那个老男人了。我若再忤逆他,总有一天会牵连你的。咱们要做好预防!”
“你要做什么?”
“我们走!”李亚卿一手抓住一头雾水的方欣西,带离了咖啡店,两人在幸福路上走着,这时艾记麻辣烫的艾婆婆对着方欣西打招呼。
“这是谁?”李亚卿问道。
“艾婆婆,我小时候的保姆。”方欣西回答。
“如此,甚好!”李亚卿拉着方欣西走进麻辣烫的店铺内,四下看看,然后把他心中那个略显荒唐的想法告诉了艾婆婆。
“你是说,等到新游集团的人来这里吃麻辣烫,并要了麻汁和香菜,就给方小姐放一只鸽子?”
“没错!”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艾婆婆和蔼地笑笑,“方小姐的事我就答应了。”
“谢谢!”李亚卿看向艾婆婆,满脸感激。
等离开了艾记麻辣烫馆,方欣西奇怪问李亚卿:“你就这么确定,来吃麻辣烫加麻汁和香菜的人都是因为你遇险了?”
“咱俩不是还有联系方式吗?等你联系不上我,是不是就说明我倒大霉了?”
“哦。”
“等到某一天,艾婆婆的鸽子飞到了你的窗前。”李亚卿说得满脸郑重,“记得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
思绪被拉回,方欣西心急如焚。
她已经一天没有联系上李亚卿了。
从李亚卿往日的话语中,李盛是极看不起这个侄子的。他也曾经说过,自己以后不会再招惹李盛了。可是今天,怎么就收到这么大个消息呢?
方欣西回想着,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她心中生出:他是为了涂山打给她的电话而被李盛关起来的。
她又回想着涂山容容说的话,涂山有意与方家联合,但被她拒绝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盛究竟把李亚卿怎么了?
方欣西真想现在就去新游集团大厦去质问李盛,她并不怕得罪他,毕竟方家也不是吃素的。
李亚卿的原话是,等到这一情况发作的时候,她抓紧跑路。可方欣西并不打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