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元卿告诉我,那个巫女对他死缠烂打,惹到了还没过门的皇后,他就把巫女关进大牢了。”阿卿说道。
“你告诉我们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呢?”
阿卿鄙夷地瞪了白月初一眼:“你们不是要问那个秘法吗?你以为,秘法是皇室里凭空出来的?当然不是。一千年前,有一个叫做‘纯夷’的家族部落,他们的家族传人有天赐神力,据说那种巫术能从活人身上剥离出灵魂。而那巫女,就是‘纯夷’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她若不重要,皇帝费心竭力的救她作甚?”
“依你之见,黑狐要找的就‘纯一’家的巫术?”
“我也不确定。”阿卿耸耸肩,“我在皇宫了解到的就这么多,可是待了这么多年,能操控灵魂的法术只有这一个。黑狐要找的,大概率就是这个。”
“好,后来又怎么样了?继续说下去。”涂山容容道。
“后来,皇帝把她关进了监狱之后,敌国来犯,北夏摇摇欲坠,那巫女不知怎的逃出了监狱,但很快就死了。后来淮南王带兵突袭敌军,与城中军内外夹击,皇城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敌军才被打退。”
“后来呢?巫女死了,是不是秘法也绝迹了?”白月初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我记不起来了。”
“什么?居然到了关键时刻记不起来了?”白月初崩溃咆哮,“你在涂山的好吃的是白吃了吗?”
“我就是记不起来了!我能怎么办?”阿卿也对自己痛心疾首。
“好了,就这样吧。”涂山容容早已用笔把阿卿的话语给记下来,合上笔记本,她又用法力将其收起。作势要走了。
“等一下。”
“还有要说的吗?”
阿卿抓住涂山容容的衣角,脸上看不出表情:“那巫女的转世,你们已经见过了。”
“什么?”
“她的转世,叫徐囡。”
众人哗然,面上表情各异。白月初嘴巴哆哆嗦嗦:“就,上次在大巴车上视频电话,看到的那个?”
涂山容容回想起,当时她,苏苏,海珈和李大墙的前排座位上,有一个穿着绿色t恤,梳着双麻花辫的女孩,想要给他们喝巧克力奶昔,阳光而明媚,一笑就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白月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涂山容容睁大眼睛:“好像是,北山。”
涂山雅雅也站起身来:“看来,我们要去一趟北山了。”
……
李亚卿在唐城庄园睡了十几个小时,才渐渐转醒,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再操纵僵硬的身体下床看看,就看见向外反锁的房门,封闭的窗户外是茂密的竹林。
看来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李亚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但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他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十五岁的时候对李盛不满做了很侮辱人的事,他小叔直接把他带到地下室关了三天。
摸摸口袋,手机早已被顺走了。
卧室的东南角有一张办公桌,桌子旁有一把椅子,李亚卿拉过椅子就近坐下,开始思考李盛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里来。
他冒犯了李盛?这肯定是不对的。他做了错事?也不对——兴师问罪的明明是他。
莫非,自己戳到了李盛的痛处?这时,他突然想起那只绿头发狐妖的话,“这事关涂山的危急存亡和天下苍生。”想到这里,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md,那李盛在搞什么鬼!”
这个公寓里没有吃的,李亚卿就没命的嚎;“来人呐,送吃的啦,再不送饭要死了啊。”他不相信李盛会把他一人丢在偏远的公寓里。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从外面敲了敲卧室的门:“喂,二少爷,别喊了。你喊了也没用。”
“什么?这个鬼地方连点吃的都没有。”李亚卿装腔作势,“李盛他就这样残害自己的亲人吗?家产还要不要了?”
“二少爷,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啊。”那个瘦削的中年大叔苦口婆心地劝。
“哼,你去问问李盛,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他到底想不想让我活下去?你若不去,我就一直在这里骂!直到有人听见声音追查过来!”
“哎呦还真是……”
李亚卿听到中年男人没了下文,知道他在动摇,威逼利诱:“还不快去!”
门外没了声音,李亚卿干脆坐在椅子上等,等那个男人的消息,可是男人没等来,反而等来了李盛。
门“啪嗒”一声开了锁,敞开,只见李盛带着几个黑衣保镖走了进来。
李盛阴沉着脸,显然心事重重。
李盛对着李亚卿抬了抬下巴,这时那几个保镖就把李亚卿团团围住,一人擒住李亚卿的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