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防身常用招式:扣眼、踢裆,呃,剩下的忘了。
总之,理论上,攻击敌人这两个部位是有效的,如果下手重了,还可能被扣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
好在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还是在荒郊野外。
在两个男人看来,躲在角落里的女人就是只待宰的兔子。但他们忘了,兔子被逼急了的时候,也会咬人。
如果时机合适,它们还能用后腿踢死猎鹰。
唐眠手中有根木棍防身,断口是参差不齐,重在结实耐用。
她打量着两人的盔甲,快速盘算该怎么应对。
陌生男人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左右,铠甲并不是以前看过的那种全身整套,而是几块铁片缝皮革上,只保护了脖子,心口,手臂、膝盖之类的重要部位。
没有帽子,眼睛和裆部应该可以攻击。
实在不行,眼后的太阳穴好像也属于弱点。
唐眠的思绪混乱而复杂,其实她心里慌乱的一批。
理论得来的结果,和实际经验总有不小的误差。
劳克以为女人看到他们魁梧的身材和结实的铠甲后,已经吓到脚软,僵在角落里不敢动弹。那根破木头棍子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伪装。
他的脸上有道细长的疤痕,看上去凶悍又不好惹。
他已经想象到自己一把夺过木棍,然后把女人按在墙上肆意宣泄欲望的快感,口中的唾液已经忍不住要溢出来了。
费兹没有阻拦,任由同伴前去试探。
就在劳克要抓住木棍的瞬间,唐眠迅速用棍子拍打男人的手背,然后用带着细刺的横截面朝他的眼睛捅去。
力气是十足的,眼神凶狠,出手麻利,完全没有慌乱的迹象。
社畜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哪怕是普通的文职工作,也会遇到老板被人追着砍,砍完老板砍员工的场面。
并不是每个老板都会把注意力放在怎么压榨员工上面,偶尔也有几个喜好独特,想要完成儿时梦想的那种。
起因是什么,唐眠并不清楚。
她是听到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大喊“杀人啦”之类的话语。
为了保命,她立刻躲进旁边的储物室里,从里面锁了门。
等到没了动静,她才悄悄开门,恰好看到暴徒扣着女同事的脖子当人质,背对着站在储藏室的门前。
思索片刻后,唐眠选择用拖把杆从暴徒身后蒙敲他的头,分散他的注意力。
紧接着,暴徒就被警察们卸了刀子,扑倒在地,押上了警车。
当然,事后女同事并没有表示感激,反而想要起诉唐眠,理由是她认为唐眠在打人时没有顾及她的安危,要求唐眠给她精神损失费。
唐眠回想过,当时她的确没有想过女同事的安危,因为她在敲下去之前,有个年长的警察冲她点了点头。
再说了。她根本没钱赔。
好在官方最后判定唐眠的行为是正确的,驳回了同事的诉状。
不过自那以后,唐眠在“绝不扶”的人生准则后面加了一条:绝不多管闲事。
哪怕被人指着骂冷血无情。
“你这个卑贱的农妇,竟然敢反抗我。”
回到此刻,劳克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态,压根不认为对方有胆子抵抗。他先被打疼手,又被捅过来的棍子吓到后退了一步,顿时感到没了面子,气愤地抽出自己的佩剑。
“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冷兵器的出现让唐眠对现在身处的世界更加疑惑,但此时明显不是思考的时候。
待会儿她可能会被冷兵器劈成好几瓣,然后煮成肉汤。
但在那之前,她还可以用木棍从男人的眼珠子里捅过去,然后帮他们做一下去势手术。
不要钱的那种。
“等一下,劳克,别冲动。”
费兹显然注意到了女人眼中的凶狠,显然和以往见过的农妇不一样。他急忙拦住同伴,温声安慰道。
“让我来,我想再试一试。”
说罢,不等同伴回应,费兹朝着女人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费兹放缓声音,让自己看上去温和无害。
“你有家吗,你的父母去了哪里?”
唐眠看着手举着火苗的男人走上前,急忙向后退。
然而她的身后是木板墙,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费兹,这里可是魔王领,又不是城里的酒馆,她只不过是一个迷路的农妇,别浪费时间了。”
劳克不满地大声说道。
“再拖下去,队长他们就要过来了,到时候哪里还有我们的份。”
名为费兹的骑士犹豫片刻,把火苗丢进了壁炉,点燃了里面的干柴。
劳克眨巴几下眼睛,露出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