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同学,你月薪一万五呢。”
在公司每个人的称呼方式都是“姓氏+同学”。
“一万五很多吗?那也是我应得的窝囊费!”
“你这次要是愿意回来,我给你涨到两万五,行不行?”陆之淮好声好气跟她商量。
“我的身体也重要,打份工把自己气死了不划算。”
魏川凛给她开的工资也不低,双休,五险一金,有通勤住宿补贴,每天工作七小时,她有大量时间搞学习。
她只需要给丁盼弟上课,相处了一下午,看得出她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花花心。
在这儿工作,不会有职场上的办公室政治和尔虞我诈。
她出生普通家庭,只想简单上班过日子,不想跟人搞什么心计。
工作,不花时间提高工作效率,而是精力搞人际关系,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和讽刺?
她没能力改变工作风气,只能远离。
“工作哪有不受委屈的?身为老板我也要受委屈啊,你当家教就不受委屈吗?”
陆之淮也实在看不懂她的操作。
好好的一个高材生,不在职场上大展拳脚,跑来给人当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又没什么编制,也没有晋升空间,不知道她图什么?
“对啊,钱难挣屎难吃,工作哪有不受委屈的?我当家教受委屈也是活该。”
花西阅看着路边地铁的表示,“麻烦陆总前面地铁口放我下来,谢谢!”
“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花西阅冷淡拒绝。
陆之淮妥协了,“你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您就放我在地铁口。”
陆之淮没有强人所难,把她放在路边,目送她走进地铁了,才不露痕迹叹了口气,真是难哄……
魏家别墅的丁盼弟也出发了,她记得魏川凛的叮嘱,带上了手机,跟她同行的是保镖兼司机阿虎。
阿虎经常跟着魏川凛,被派来保护女人倒是第一次。
冯政源和她约在了一家云南菜餐厅。服务员问他们几位时,冯政源看了看身后的阿虎,本能脱口而出:“三位。”
“两位,我自己坐一桌。”阿虎说道。
他陪行的目的是负责丁盼弟出行的安全,也没有接收到老大要对进行监听的指令。
如果坐在同一桌,她跟别人谈话的私密空间都没有了。他家魏老大,是总裁但不是霸道到令人窒息的那一挂。
阿虎坐在离她们两桌远的地方,双眼时不时戒备地看着她周围来往的人。
“你在魏家过得好吗?”冯政源问道。
丁盼弟点了点头,“很好。”
“那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在熟悉的人面前,人们的状态总是最放松的。
丁盼弟在冯政源面前很放松,絮絮叨叨地跟描述说起这几天的生活。
她的少言寡语,分人。
让她感到有安全感,她愿意多说些话。
让她感到恐惧彷徨,她会选择少说话,保命。
在丁盼弟绘声绘色描述她这几日的生活时,冯政源不动声色打量着她。
她脸上未施粉黛,气色很好,肌肤白里透红,双眼像缀满了星辰一般。
透过眼睛能看到人最真实的心理状态,看样子……她在魏家过得还不错,他担忧的心稍微宽慰了些。
然而,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不禁猜测,这是她痛失了孩子后,魏川凛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和愧疚,暂时做出的举动。
“你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却买不起的吗?”他问。
男人的钱,在他心存愧的时期是最容易拿到手的。
闻言,丁盼弟沉默了,仔细想了想。
她对生活物质没有需求,只求有间房子住,有口饭吃,不遭人冷眼和打骂。
从小到大都没有碰过钱,她对钱根本没有概念。
眼下她的衣食住行和念书都被魏川凛一手包揽了,更是没有额外的需求。
要说什么是她想要却买不起的……
“房子。”她说。
有了自己的房子,就不用担心被人赶来赶去,也不用担心要嫁给那些又脏又臭的男人。
“但这里的房子很贵吧?”她看着他。
“这对于魏川凛来说,不算什么。你有机会就在她面前提一提想要房子。”
“你不是爱画画吗?你就多画有关房子的画,拿到他跟前去,告诉他你为什么想要房子。”
“还有他平时给你的钱和值钱的礼物,你都要好好收好。”冯政源叮嘱道。
丁盼弟确实长得颇有姿色,但对于魏川凛那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姿色从来都是唾手可得的资源。
他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