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在职场上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就辞职,毕竟没有房贷车贷,没有丈夫孩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她的工作能力很强,陆之淮舍不得,迟迟没有批准她的辞呈。
到了正式离职那天,她直接不来上班,陆之淮作为老板,亲自登门去挽回被她大骂了一通。
听着陆之淮描述自己挨骂的经历,魏川凛心里就决定了一定要把她挖来教丁盼弟。
不畏权威与金钱,大骂不公老板。有胆识,重尊严,责任心强,太适合给丁盼弟当老师了。
她对大公司的尔虞我诈厌倦了,离职后选择给富人小孩儿当家庭教师,也是为了继续升学。
然而,富人孩子的家庭教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那户人家妥妥的暴发户,财大气粗,对孩子又宠又纵,坏毛病满身,把六十几岁的爷爷奶奶都当大马猴耍,一个不高兴就把鞋扔到佣人脸上。
她想把孩子好好改造一番,至少学会对人基本的尊重。无奈,人家父母根本不觉得自己孩子有问题。
几次三番把她气到吃速效救心丸,上次进医院也是兄妹俩所赐。
两人晚上不想写作业,就在等红灯时,把她推到马路上被送外卖的小哥给撞了。她倒霉,正常行驶的小哥也倒霉。
花西阅没有直接选择上课,而是挽着丁盼弟的手臂,带她到窗边的书桌。
“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花西阅率先开口。
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白条纹T恤搭配白色西装裤,很清爽也很普通的穿搭,没什么亮点。架不住她身材曼妙、面容姣好,普通一身衣服也穿出了风情。
书桌上放着切片蛋糕和一壶花果茶,花西阅给她倒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花果茶,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们先不上课,先聊聊天儿,好吗?”花西阅微笑着,说话语气温柔。
丁盼弟心里审慎地考量她,也不多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有遇到魏川凛前,丁盼弟辗转于各地农村家庭中生活。花西阅从小也是乡下外公外婆长大的,同在农村长大的两人有很多共同话题。
花西阅外公外婆重视教育,她从没干过任务和农务,只负责玩耍和学习,日子比丁盼弟幸福太多了。
聊着聊着,花西阅的手机响了,她看向丁盼弟,“我可以接个电话吗?”
丁盼弟欣然同意,她就走到沙发上接听电话。
来电是外婆,因为电视要钱买什么会员才能看,问她怎么办?
聊着聊着,外婆说要给她寄镇上的脆皮手撕鸡、烤鸭和腊肠。
她到陈家就是卖烧腊的,后来也卖脆皮手撕鸡,离开陈家后,她再也没有吃过烤鸭和手撕鸡了。
他一点都不怀念陈家人,但记忆中的美食,她梦里都在惦记。
“花老师,你那个……你外婆寄的手撕鸡来,能给我吃一块吗?”
花西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听得懂我的家乡话???”
丁盼弟切换了方言回答她:“识得一点点。”
“你也是洋城那边的人吗?”
“我不记得了。”
丁盼弟在陈家待了两年,刚好学会方言与人沟通时,就被送到了冯家。陈家的具体的地址早就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尽管如此,花西阅还是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和激动,拉着她的手聊天南地北,聊过往未来,聊将近两小时才正式上课。
五点准时下课。丁盼弟惦记着出去跟冯政源吃晚饭,蹦蹦跳跳回房间收拾了。
花西阅下楼准备离开魏家,魏川凛承诺了每次上次课都安排司机接送她到地铁口。
她往车库走去,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正门口,驾驶室的男人看见了她,从驾驶室下来,冲着她扬起笑脸。
一边把墨镜抬到头上,一边跟她打招呼:“花老师下班了?”
花西阅看到了陆之淮那张脸,她的美丽心情转瞬即逝,上扬的嘴角拉了下来,对他视而不见,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一看到他,她总会想起在公司上班时受的那些委屈。
明明自己工作尽职尽责又努力,被人抢功,替人背黑锅,她都忍了。到头来,还是拼不过关系户。你就说气不气吧?
她知道他是来请她回去上班,她深知自己不是什么不可替代的员工,怎么拼得过关系户呢?可是只要人家关系一日不倒,对她的欺压就永无止境。
陆之淮的扬帆集团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工作而已,何必回去受气?受气了还容易长结节呢。
“花老师,他们家车全坏了,我送你。”陆之淮上前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副驾驶塞,俊俏的脸上写满了讨好。
花西阅觉得他很像皇帝身边的太监,笑容虚假得很。
“陆总,男女授受不亲。”她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