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初看着白晚晚将了贺丘一军之后,带着蔫坏的笑的模样,只觉得可爱万分。
白晚晚还冲着秦砚初挑了挑眉,意思是,还得是我!
秦砚初眉眼一弯,笑得更开怀了。
连慕俞也有些忍俊不禁。白晚晚这反应,倒是在他意料之外。这护犊子的劲儿,看来少主也不是一头热。
被白晚晚这一番狂轰滥炸,贺丘彻底老实了。他的年纪毕竟比不上这群年轻人,哪能听得这虎狼之词。更怕他们在尊上面前胡说八道,亵渎了他的拳拳忠心。
最后几人在诡异的安静中,到达了狼王的大殿。
枫芦殿中,苍墨正在坐立不安地走动着。听到殿外有动静,他又快速回到座位,正襟危坐,还捧了一杯茶在手中,装模作样地品着。一套动作是行云流水,格外丝滑。
“尊上,狐族少主等人带到。”贺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进来吧。”苍墨清了清嗓子,装作镇定自若道。
白晚晚等人走了进来,神色各异地打量了一会儿苍墨。毕竟从俞竹醉那边听来的故事,让他们对三王的观感都复杂了起来。
苍墨望向殿下的四人,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们的目光怎么变了?
尤其是那两个女妖,看着他的眼神都冒光。那眼神儿里似乎多了几分……慈爱?以及惋惜?好复杂他看不懂。
苍墨被这四人围观得有些发毛,如坐针毡地开口:“你们不是取养魂木了吗?东西可有取来?”
当然是给了你亦敌亦友的死对头了。白晚晚这么想着,却不能直说。
苍墨见她沉默不语,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们该不是又唬本尊吧?”
他站起身来,冷冷地打量着他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若是你们既没有救人之法,又不能劝服俞竹醉,那么,按照约定,就要辛苦秦少主交出九尾灵力了。”
白晚晚瞬间炸毛:“你说啥玩意儿?我们东奔西走的折腾半天你还在这……”
秦砚初拍了拍白晚晚的手,及时顺毛,温声说道:“师父,狼王尊上是关心则切。尊上一定也不是那个意思。”
苍墨鹰隼般的眸子盯紧秦砚初,心中暗想,这个狐族少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简直是手到擒来。
“那依你看来,本尊是什么意思?”苍墨不动声色地开口。
“依在下所见,尊上更在意的是救豹王之法,其次是让虎王归顺。”秦砚初微微一笑道。
“可是,本尊并没有看到你们有任何的进展。”苍墨嗤笑一声,“你们莫不是想跟本尊拖延时间?”
眼见着白晚晚刚发完火不好变脸,舒清歌适时上前狗腿,也跟着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打配合道:“禀告尊上,据我们此次了解,虎王还是顾念着你们从前的情谊的,所以你们的关系并非无解。只是你们谁都不愿意先低头罢了。”
苍墨的眼底有一瞬的震荡,仿佛空谷中有一阵风灌入,摧枯拉朽。他垂着眸,陷入了一种无比低落的情绪里。
呵,从前的情谊?后来发生的种种,倒衬得那番情谊像个笑话。
贺丘还从未看过尊上如此失态的时刻,看来虎豹二王在他心里的位置果然不一般。
他走上前,有些关切地开口道:“尊上……”
白晚晚和舒清歌交头接耳了一番,一会儿表情张扬生动,一会儿又唉声叹气。
秦砚初和慕俞对视了一眼,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苍墨心神震荡,似有千言万语,又只化为一声叹息,最终压了火气,不耐烦道:“不是,你们有啥想法可以直说,我们离得这样近我看得见。”
“哦。”白晚晚缓了脸色,从吃瓜的角色中转换出来,建议道:“我们认为,你们关系的根结,在于豹王。如果能救回豹王,你和虎王尊上的关系也一定能够缓和。”
“哪有那么简单。”苍墨不置可否地沉吟片刻。“你们能如何救回孟槐序?”
“不是我们,是你们。”秦砚初缓缓开口,掷地有声。
“我?”苍墨神色不解,“我如何救?”
“豹王尊上神魂受损,若要修补魂魄,需要三样东西。分别是养魂木、龙血果、以及聚魂灯。如今虎王尊上手握龙血果,我们取来了养魂木,只差聚魂灯就齐全了。”秦砚初望向苍墨,不急不缓地说道。
苍墨先是目光一喜,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聚灵灯我早就找到了,可我试了,它早就没了灯芯根本无法点燃。”
贺丘闻言像是恍然大悟一般,表情复杂地开口:“尊上,几十年前,您将狼族托付给我,出游了一年,满身是伤的回来,原来就是去寻聚灵灯的?
吃瓜前线的白晚晚和舒清歌瞬间脸色精彩:就说吧就说吧,啊啊啊他们之间没那么简单。爱恨情仇江湖恩怨阴差阳错造化弄人!狼王果然早就做过选择!这是什么?这是三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