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穷书生?”
阿婉愣了愣。
她努力回想昨夜那个男子的穿着。
但当时夜深,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打扮,更无从辨认对方富贵与否。
不过……他给她的那个灯笼,倒是用了有些年头了。
“管嬷嬷,你认识?”
“我倒是认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这个人。”管嬷嬷也没有细问阿婉有何目的,便把她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阿婉连连道谢,离开了宋府,直奔管嬷嬷说的地方去。
那是令溪城西的一条老街。
阿婉提着路上买的一些礼物,踏着青石板路,在小巷里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一处民居前。
阿婉立在那扇褪了色的老旧院门前,轻轻敲门。
“请问,周海在吗?”
等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位妇人立在门前,问她找谁。
阿婉说明了来意以后,那妇人犹豫了下,笑道,“我叫周海过来。”
“好。”
阿婉便提着礼物,退了一步,乖巧地站在门前等。
不经意一低头,她发现自己裙上的带子松了。
她正伸手去系,却听头上响起了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请问,是你要找我吗?”
阿婉忙抬头,撞见了对方关切的眼睛。
“是你?”他诧异。
“真的是你!”她喜出望外。
即使仅仅在夜色里匆匆碰了面,两人还是立刻认出了对方。
“你还好吗?没事吧?”他问。
“我没事。我今天来,只是想感谢你。”说着,阿婉双手递上手中的礼物。
周海有些意外,连忙推脱,但还是架不住阿婉执意相送,只好收了礼物。
“昨日你说为母亲拿药。令堂可好些了?”
“好些了。多谢公子关心。”阿婉笑道。
“不必客气。”顿了顿,周海又问,“对了,你可曾见到过一块玉佩?昨日,我不知什么时候丢了。”
阿婉想了一想,“我回去看一下吧。但我应该没有见到。”
周海若有所思地沉思了下,便笑道,“好。若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嗯。”
阿婉轻轻点了下头,便向他告了辞,转身回去了。
这一天,齐家人也一大早开始忙活了。
有个大夫来家中看过了,说齐大脑后还有一个肿包。
“齐少爷这个伤,应该是被人打了。”
有了这话,齐老爷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
于是,齐家人纷纷出动,调查昨夜齐大被打一事。
齐大睡了一觉,也清醒了不少。
他渐渐回想起了昨夜的经过。
而他在今早换衣服的时候,更是意外发现了怀中有一块陌生的环形腰佩。
这块碧玉,成色一般,但摸起来温润光滑,想来已经佩戴了很久。
齐大原本嗤之以鼻,想着兴许哪个下人洗衣服的时候把玉佩掉进来了。
他正要吩咐家丁去找这块玉佩的主人,忽而想起,在他昏过去之前,有个穿着长衫的男子抓住了他的衣领,一拳挥向了他的头。
这块玉佩……难道,就是那个人掉的?
他顿感愤懑,立刻冲去堂屋,把玉佩拿给了父亲。
齐老爷看了一眼这块玉佩,暗自琢磨:能把这样的玉佩随身带着的人,应当不是出身富贵人家。
“你还记起别的事情吗?那个人,为何要打你?”齐老爷又问齐大。
齐大沉默了下。
“没有。”
他摇摇头笑,借口说头疼,赶紧走了,怕父亲看出他的心虚。
齐老爷也没有多想,赶紧叫人顺着这块玉佩去查。
几天以后,齐家终于查到线索了。
有个家丁把这块玉佩拿去当铺,说要当掉。
他跟当铺老板说好,有谁特别喜欢这块玉佩,一定要来转告他。
后来,那当铺老板说,有个姓周的主簿,说这块玉佩就是他的,问老板他是从哪里拿的。
“那人说得很笃定!还怀疑我收赃物呢。”当铺老板道。
家丁把这件事禀告给齐老爷的时候,齐老爷双手一拍,立刻起身,“走!带我去会会他!”
此时,周海一个人坐在县衙里忙碌。
有个小厮来报,说齐老爷来了。
周海放下手上的毛笔,暗自疑惑:齐老爷能有什么事?
刚刚起身,齐老爷便率领几个衙役和家仆大步流星地走来。那县令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这般场景,几乎让人认不出来谁才是县令。
齐老爷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