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低头道。
“丽娥姑娘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章婉清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昂首立在最高的阶上垂眼看着站在底下的闫玉萍，姿态依旧优雅端庄。
说话间，她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对方肩上的包袱和脚边的箱箧。
她好像料到了几分。
闫玉萍却踌躇了下。
她能想象得到，若她坦诚地表达自己的目的，她一定会被章婉清用温柔亲切又蛊惑人心的话语拒绝。
“没事。只是听闻我的两位亲戚不知去向，想来问问何老爷，是否知道什么情况。”她笑了笑。
“何老爷啊，也没有神通广大到这般地步。不如你进屋，跟他亲自说说。”
章婉清虽这样说，但一点儿也没有从门边让开的意思。
闫玉萍动了动唇角，笑得惨淡又牵强。
“不必了。想来，何老爷应该也不知道吧。告辞了。”
她微微点了下头，缓缓回身，重新弯腰，咬了咬牙，吃力地提起沉重的箱箧，就要走。
“慢走，不送。”
章婉清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句清脆的孩童呼唤便忽远忽近地从院落里飘来。
“干娘！我们上街去买糖葫芦吧！”
闫玉萍心里一紧，手中的箱箧“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连忙回头。
阿飞正在往大门跑。
那小小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