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抽,直接抓起蛋糕就硬塞到爸爸的嘴里,爸爸给什么吃什么,感觉到嘴中有东西后下意识嚼了两下就咽下去,紧接着突然身子一软,瘫倒在桌子上。
同样的过程在桌子另一端同时上演,另一团蛋糕塞到了妈妈的嘴里,于是妈妈也像爸爸一样,浑身一抽软在桌子上。
“呃呃…嗬嗬……”两人打着颤,四肢无意识扭动起来,嘴中发出无意义的嘶声,双眼却死死盯着叶竹,本空洞无神的眼中此刻终于有了一种情绪——怨毒。
“哎呀妈呀——”叶竹松了一口气,一把将爸爸胸口口袋中的烟盒夺出放在口袋里,整个人放松地靠坐到椅子上。
“呼——”
“真麻烦,终于解决了。”叶竹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灰色的石头,这块石头有一块被磨去了,断面十分光滑。
今天下午,至少是这个世界的今天下午,叶竹穿越到了这位名叫夏景生的少年身上,少年是个孤儿,但昨天家中却来了两个“人”,自称是夏景生的父母。
至少从外貌上看,它们的确是夏景生的父母,可惜内在不是,当晚夏景生死于这两只鬼的手中,叶竹穿越后凭借部分融合成功的记忆,找出了杀死,或驱逐这两只鬼的方法——门口那块灰石。
这个世界的人类遭受诡异侵扰,灰石就是他们危难之下艰难维持生命的一种手段,对鬼拥有一定克制作用,在密闭空间内放一块灰石,厉鬼未经主人允许不得进入屋内。所以昨天若非夏景生个人的情绪问题,这两只鬼也是得不了手的。
“不枉我磨了大半天的石头,我就知道你们吃不得这个!”叶竹把石头安稳挂在门口,回头看向趴在桌上已经开始剧烈抽搐的爸爸妈妈。
“昨天为什么没杀死你,昨天为什么没杀死你?!”
“妈妈”凄厉的大喊,“爸爸”没有说话,只是用血红的双眼直直瞪着叶竹。
“不,你们成功了!”叶竹悠然从一旁的茶吧机上取过一个相框,正是爸爸妈妈的合照。
他们恩爱的靠在一起,微笑着注视镜头,嘴角是自然温和的微笑,眼中有光。
如此温馨的场景,只可惜相片是黑白色的。
“夏景生死了,我会替他活着!“叶竹低声说道,不知是对自己所说,还是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对相片中的夫妇所立下的承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世界。”
“但,种国有句古话:既来之,则安之。”叶竹抬起头看向餐桌,桌子上躺着的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两片类似人形的黑粉在原地。
还有凌乱的桌面与碎裂在地上的瓷片。
那块蛋糕还在桌上,不过已经发黑,数不清密密麻麻的蛆虫在上边扭动着,下边的那张苍白人脸在虫群中若隐若现,叶竹有把握相信,如果自己不进行抵抗,怕是也要和这位大叔落得一个下场!
将相框小心翼翼地摆好,再收拾干净残局,叶竹走到窗前拉开紧闭的帘子,外面的街道上见不到一个行人。
将客厅的灯调到亮度最低的暖色灯,他右手探进口袋摸索。
“欸我屮,烟呢?”叶竹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那烟不过是“爸爸”变出来的东西,为了角色扮演而存在的不存在之物罢了。
其实就算他真的拿到了烟,也会克制住自己,毕竟他用的是夏景生的身体,而夏景生是不抽烟的,既然用的是别人的身体,那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抽烟了。
叶竹坐在沙发上向窗外望去,看向这个陌生的世界:那林立的高楼之后,是他在原本生活的世界中许久未见的星空。
皎月悬挂,繁星点缀,卷卷白云飘过。
就这样坐了许久,直到墙上的表响了两下,他才反应过来已经是11点了。
“得睡了。”
……
身着白裙的少女行走在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之中,目光所及的墙上都铺着银色的钢板。
奇怪的是,就算是趴在墙上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也看不出钢板之间连接的缝隙。
每隔几米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门的样式是相同的,能供分辨的只有门上的门牌号。
不知是不是光线作用,少女的皮肤白皙几乎与她身上的衣服同色,修长纤细的小腿随着步伐在裙下时隐时现。
长发齐背,发尾挑有淡淡的紫色,右手手腕上圈着一枚月牙挂件。
她脚步轻快,泛着青春的活力,其实是在平地稳稳的走步,但从后方看去更像是少女在轻微的欢快蹦跳。
拐入一个房间,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听见脚步声,抬头后看清少女的面容,顿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曲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叫我曲组长。”少女温和一笑,勾起的薄唇是自然的粉红色,眉眼自然弯成一个月牙,再睁开时,闪亮的眼中似乎蕴着浩瀚的星河,红唇轻启,吐出的声音如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