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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歧视(1 / 3)

刘石匠由于錾刻手艺出众,被委以石刻生产组组长,乐爱国因为木雕手艺不错,分配在木雕生产组。乐爱国是力求上进的好青年,平时除认真向小组里的师傅学习木雕技术外,还私下里买些有关美术工艺方面的书籍来阅读,以丰富自己的知识视野。

今晚乐爱国抱着五六本书回到宿舍已是九点过了,披衣坐床头卷着烟叶等候乐爱国的刘石匠问乐爱国道:“又买书去啦?”

“大伯,”乐爱国在桌旁放着书回答,“以后再别等我,我知道回来。”

刘石匠问乐爱国道:“又是啥书呀?”

“都是好书,”乐爱国回答,“全是有益于生产技术的好书!”

“还没吃饭吧,”刘石匠道,“饭在洗脸架旁边的吊柜里——早已经凉啦——倒暖瓶里的水泡热凑合吃吧!”

“大伯,”乐爱国回答,“我知道!”

……

乐爱国虽然只有小学文化,但是在当时没有文化的工人群里,也算是文化人。乐爱国因为雕刻出的产品极有创意,具有时代感,倍受政府机构和国营工厂领导的的喜欢,前来订货的机关企业络绎不绝,乐爱国自然也成了木雕生产组的顶级师傅。

一天,乐爱国为政府雕塑的“工农兵学商昂首挺进社会主义”的大型木雕塑像作品快要完工时,不但工人们齐聚在塑像旁啧啧称赞乐爱国的才华,就是社长范建春社长也不由得感叹道:“太有意境了——表现出了全国人民挺进社会主义的革命精神和革命意志!”

乐爱国的女徒弟谭玉萍也为自己的师傅高兴,竟然情不自禁地对师傅道:“师傅,你这手艺我啥时才能学到呀!”

“别异想天开啦,”旁边一男青年风趣地对谭玉萍开玩笑道,“就想学会了你师傅的手艺——打你师傅的翻天云!”

青年工人的玩笑话语把在旁的工人都逗乐了。

……

今天是周末,也是合作社发工资的日子,乐爱国除了领了工资外,还格外领到与工资相同的奖金。下班后,乐爱国在随同大伯回任家坝的路上,乐爱国特意去百货公司给刘淑香和老丈妈各扯了五尺花布和五尺蓝布。刘石匠在旁边斥责乐爱国道:“你妹妹和你老丈妈都衣穿,不过年,不过节的买这使不住的东西干啥?!”

“大伯,”乐爱国泛笑回答:“我的一点心意。”

乐爱国 随同刘石匠回到家后,乐爱国将自己的工资和扯回来的布一并交给刘嫂时,刘嫂问:“怎么这么多?”

“娃——聪明!”刘石匠道,“他发的奖金,比我的工资还多。”

刘嫂向乐爱国递去一张五元面额的钞票道:“拿着——身上得揣点钱。”

“老丈妈,”乐爱国笑着道,“我兜里有钱!”

刘淑香从屋里跑了出来,刘嫂将花布递给女儿道:“——你哥给你买的!”

刘淑香接过花布,高兴地对乐爱国莞尔一笑。

……

次日一早,乐爱国挑粪担随同刘淑香去庄稼地劳作了一番,回到家吃罢了早饭,二人扛着锄头又要去地头干活时,刘嫂唤二人道:“地里别去啦,我们三去赶场(赶集)!”

乐爱国、刘淑香陪同刘嫂刚出村头,就遇上邻村去赶场的大妈,大妈羡慕地对刘嫂道:“刘嫂你的福气真好,还有半个儿子陪你去赶场!”

“啥福气好,”刘嫂喜滋滋地道,“是碰巧工厂放假,爱国在家没事——去场上转转。”“妈,”刘淑香将母亲拉到一边道,“赶场我就不去啦!”

“为啥?”母亲连忙问。

刘淑香噘着嘴道:“说长道短的话——羞死人啦。”

“爱国叫我‘老丈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刘嫂责备女儿道,“左村右邻谁不知道爱

国是我家的女婿!”

“这样吧,”乐爱国对刘淑香道,“我回家,你和老丈妈去赶场。”

“不,”刘淑香上前挽着乐爱国的手臂道,“我俩都回家!”

……

乐爱国和刘石匠在家里住了一宿,次日吃罢了午饭,刘石匠和乐爱国就得返回城,等待第二天一早上班。

一晃又是周末的日子,

乐爱国背着背篼随同师傅刚回到家,在猪圈房宰猪草的刘淑香高兴地唤着:“哥!”跑了出来。

刘嫂闻声,在围腰上擦着自己的手从厨房出来,对丈夫道了一句:“回来啦!”

刘石匠没有回答老婆的话,在房檐的条石凳上坐下卷起烟叶来。

刘淑香为乐爱国卸背篼时,刘嫂问乐爱国道:“这么沉——都是些啥呀?”

“老丈妈,也没有啥,”乐爱国回答,“是大伯在城里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说着从背篼里取出,“粉条”、“海带”、“坨盐”之类的农家稀缺物资一一递给了老丈妈。

刘嫂抱着一大包物资心里乐开花似的道:“在城里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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