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王公大臣见安然无恙的常宁郡主头顶胖娃娃的影像站到工部侍郎的位置,心下一松,那混乱没有安宁的日子总算到头了。
“堂堂长公主之女、皇家郡主,竟为了外出游玩,与朱雀卫联合,演了一出劫掠的戏码。过后竟派人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参加朝政,将大家骗得团团转,真是放肆!”祁帝按照与百里霁染商议的,将所有的事推在她贪玩身上,将整件事情披上一层迷雾。
“臣有罪,请陛下降罪。”百里霁染在众大臣疑惑、惊讶的目光中出列,上前一步认罪。
“你倒是有恃无恐。今日若不罚你,朕难以服众。从今日起,一个月内,常宁郡主禁足宫中,不得外出,同谋朱雀卫异人若影、朱雀卫许妞罚做苦役五年,立即执行。”祁帝佯装大怒,眉头高挑,指着百里霁染的手微微颤抖,沉声说道。
“谢陛下恩典。”百里霁染行礼谢恩。
周围人看她面上态度诚恳,头顶的胖娃娃却无所谓地看着光屏上的字,只觉疑惑又心塞。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常宁郡主自导自演,只为了跑出京城玩?若说不是常宁郡主能做出来的事,倒不一定,若说是常宁郡主能做出来的事,但毕竟不在朝堂时,她恪守规矩,知礼识趣。
竟难以分辨此话真假。
但现下陛下已为这事下了定论,再如何说都没有意义了。王公大臣们只做常宁郡主真是这般。
“陛下,既然所有的事都是由郡主而起,那假扮郡主的朱雀卫理应将这段时间所得交还各家。”弘修德上前请奏。
那冒牌货第一个去的就是他家,带走了价值不菲的玉佩和绢画,甚是可恶。他道是在外露了富,叫那冒牌货知晓,找了上来。如今看来却是常宁郡主看他不顺眼,叫那人专门来找他祸害。
怪道镇国侯府没有遭遇此等事情!
“弘大人,莫要这般,不体面。”百里霁染好脾气地劝说道。许大妞已经将所有东西都交给她了,吃进去的怎么能吐出来呢。“你当时将那些东西给伪装本官的许妞时,话是怎么说的?”
“‘本不是什么稀奇物什,既然郡主感兴趣,不若便赠与郡主,算本官与您结个善缘。’您送礼怎么还往回要呢?多惹人笑话。”百里霁染劝他。
弘修德只觉血气涌上脑门,眼前发黑,真假郡主没区别,没区别,都是土匪!
祁帝嫌弃地看他一眼,没说话,却让弘修德明白,陛下不会管这事。
承恩殿内,各家女眷敷衍地对女子学院招生事宜进行讨论,唯有柳家三小姐柳如嫣同镇国侯府的大小姐白箬岚细细讨论着。
从鹭之见状,暗暗记下二人,准备告知郡主。看着殿外的商陆,她起身行礼道:“朝会已毕,请诸位夫人小姐随问月到鹿鸣宫见常宁郡主。”
行至鹿鸣宫,众人只见常宁郡主穿着未换下的官服,大刀阔斧地坐在主位,浑身的贵气非那冒牌顶替者可比,不必等那系统出现,便知道是真人了。
行了礼,落座,还未等百里霁染说什么,只听一声轻呼。
“呀。”林将军府二小姐半掩嘴唇,惊讶地看向百里霁染的身后。
女眷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位与常宁郡主有五分相似的少女侍立在一旁,头半垂着,一副恭谨模样。
百里霁染见状,顺势介绍道:“此人乃我手底下的朱雀卫,近些日便是她代我参与朝政,并与各位相处,商讨女子学院相关事宜。她年纪轻,做事没有分寸,听本宫的命令只听了一半,行事乖张,惹了大家怨,叫本宫收拾了一顿。”
她使个眼色,许大妞连忙上前,照郡主叫她的,行礼致歉道:“属下无状,还望各位夫人小姐恕罪。”
“甚么恕罪!不知所谓!既是做错了事,就要受罚。陛下罚你做五年苦役,本宫这里同样要罚你三年苦役,这八年你就好生反省。现在还不给各位看茶。”百里霁染突然厉声训斥道。
“是。”许大妞连忙应声,依言为在座的人端了茶,然后被商陆带下去。
“本宫前些日子实在烦闷,这京中日子到底不如潞州的日子快活。就叫朱雀卫随本宫演了场戏,唉,年少不知事,没有顾及到后果,诸位见谅。”百里霁染语气恢复开始的温和,解释道。
“从明日开始,镇国侯府、宁北侯府……,这几家的女眷不必参加早训,其余人照常。”
“敢问郡主,这早训为何还要区别对待?”林将军府二小姐忍不住问,带着一丝不平。
“本宫点名的几家均已有人任职女子学院,她们自不必额外出力。”对于质问,百里霁染并不生气,她正等着有人反抗呢。
“郡主公正。我柳家之女柳如嫣自小聪慧过人,愿为女子学院出一份力。”柳二夫人见此连忙出声推荐女儿。
百里霁染闻言,轻笑道:“柳二夫人,女子学院的任职人员是要有真本事的。镇国侯府由西老将军出任山长,宁北侯夫人出任监院,长孙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