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尽是绵绵情意,瞧着颇为深情,极得世家共情。
容蓉置若罔闻。
她无奈地叹息一声,言语中带着些许委屈与凄凉:“沈家主不是早已将我休弃了吗?姐姐何苦在这里落我面子。”
“这两年,我们孤儿寡母在外,流离失所,举步维艰,若非心儿争气,得了祖家赏识,收做义女,我如今恐怕早已是枯骨一具……”
年轻的妇人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带着几分委屈的哭腔,让人不得不心生怜悯,同情她的遭遇。
沈峰心中不满,却在面上表现出一副愧疚之色,叹气开口:“你埋怨我也是应当的,是我考虑不周,两年前你与心儿执意要离开沈家时,我就不该同意,平白让你们母子三人在外受累。”
“沈家主误会了,我并非埋怨,毕竟我早已被毁了丹田,容颜也不如封夫人貌美,被您休弃也是应当的。”
她低眉顺眼,说出的话却耐人寻味,字里行间都在说沈峰嫌弃她年老色衰,无法修行,就差明说“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沈峰的脸色沉了几分,一旁的封氏忙着说些谦虚的客套话,颇有些惶恐。
“往事如过眼云烟,我早已不再埋怨家主。九年的时间,我一人将她们姐弟二人拉扯长大,如今她们安好,我便知足了。”
她说着,慈爱地看了一眼容心容恪,复转回头,道:“长姐是不愿意我们母子回容家吗?”
沈峰抿了一口酒,将杯重重搁置桌上,神色冷肃。
九年,对稚子的成长来说,极为重要的的九年,他沈峰没有半分参与,他没有资格要求容心认祖归宗。
不仅如此,他还让她们孤儿寡母自生自灭,对其不闻不问。
诸多世家在场,他今日若执意还要让她们进入沈家,那便坐实了自己道貌岸然,抛妻弃女,又利欲熏心的名头。
“妹妹说的什么话,你永远都是容家的人。”容萱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淡笑着,“妹妹回去收拾好行囊,处理好这边的事务,半个月后我便派人来接你回家。”
“这段时日就有劳祖家主照看我妹妹了。”
“容家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