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不知道这些,她看着陆夫人,微微地笑了笑:“穆家的冤情已平,大仇已报,夫人守得云开见月明,应该往前走,替穆家,替你的至亲,活下去,带着他们一份,过好每一日。”
陆夫人的眼里涌起了泪,刹那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很快就打湿了衣襟。
陆然的眼眶亦是通红,顾不上沈青黎还在,将陆夫人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宽慰。
大哭了一场,陆夫人心里的郁结消散了大半。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有些难为情地对沈青黎说道:“让夫人见笑了,这些年,空长了年纪,看不到所拥有的,只知钻牛角尖。”
又道:“夫人通透坚韧,来日,定能大仇得报,得偿所愿。”
“承夫人吉言,”沈青黎脸上带着笑,说道,“夫人身子骨虚弱,要好生调理,我先给夫人行针,明日再去城里抓药。”
“多谢夫人,有劳了。”陆夫人感激道。
陆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便退了出去。
陆清安起身迎了上去:“爹,娘的病怎样了?可能治?”
陆然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难得地带了笑:“萧夫人说你娘的病她能治。”
“太好了。”陆清安喜不自禁,开口道,“爹,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知子莫若父,陆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看向萧宴玄,正色道:“明日,我随你们去临州城。”
说完,也不待萧宴玄开口,径直进了竹棚,研究筒车模型和图纸。
陆清安脸上略带歉意,萧宴玄不甚在意,有本事的人,总会有些古怪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