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内,“左良”不安地紧握双手,他低头看着桌面。
江牧反手将门关上,温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叫白君同,是左良先生的助理。昨晚演出开始前,我们突然找不到左良先生,剧院老板为了不搞砸演出,加之金城没人认识左良先生,便让我顶替上台。可是等到表演结束,左良先生也没回来。”
“会不会是出门会友了?”
白君同坚定地摇头说:“不会,左良先生不喜出门,平日全都一个人待在住所研究魔术技巧。”
“他的东西还在住处吗?”
“在的,一样都没少。”白君同肯定道。
“这样吧,我派人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情况。”江牧想了想说道:“左良的照片你有吗?”
白君同讪笑道:“没有。左良先生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跟外人接触。”
“好吧。”江牧略一叹气道:“你先在这儿坐会儿。”
穿过回廊,邓尉的办公室正好可以看到接待室,他见接待室门开了,疑惑地的眼神看向江牧。
江牧朝他招手。
邓尉麻溜地起身,小跑着过去。
“怎么了?”邓尉目光停在接待室门上问。
江牧抿唇道:“左良的助理说左良失踪了,要我们帮忙找人。”
“那找呗!”
“今天常师傅来了吗?”
“来了!在画室,抢劫案的画像出来了。”邓尉说道。
“嗯!”江牧推开接待室的门,对白君同说道:“白助理,跟我们来吧!”
白君同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江牧一喊他,他立马起身看向门口的两人。
邓尉在看到他相貌的瞬间,立即认出他就是昨晚表演魔术的“左良”,惊道:“他不是在这儿吗?”
江牧解释道:“他是左良的助理白君同,昨晚顶替左良上台表演的。”
“嚯!一招瞒天过海,真棒!”邓尉轻笑着竖起大拇指。
白君同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一会儿你将左良的样貌特征描述一下,画像师会画出他的画像,记得尽量详尽。”江牧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左良先生长什么样子。”
此言一出,江牧和邓尉同时怔住了。
邓尉腹诽一番:“你不是声称人家助理吗?老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唬谁呢?”
白君同看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补充道:“我一个月前被雇做左良先生的助理,这期间左良先生每次找我都戴着帽子,立着领子,我还没看清过他的容貌。”
真是荒谬至极!
邓尉耸肩无奈道:“连样子都不知道,这要怎么找?”
江牧也被难住了,但他想到左良来金城前,曾在翼城待过一段时间,或许那儿有人认识左良。
他对白君同说:“你先回去吧,我们会派人寻找。如果左良先生回来了也请及时告知警局。”
白君同双手合十道:“再过几天,剧院还有一场魔术表演,我只会一点皮毛,实在应付不来了。二位警官,拜托帮帮忙吧!”
江牧说道:“目前我们只能尽力寻找,如果实在找不到,几天后的魔术表演只能取消。”
***
白君同走后,邓尉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抱怨道:“一下来俩案子,有的忙了。”
江牧慢悠悠跟着进门,“好在没有发生人员伤亡。”
邓尉翘着腿,神色恹恹:“蒋尧家你派人看着没?看他那样儿,不太靠谱,别真出事就晚了。”
“已经派人盯着了。”江牧坐到邓尉身边说:“蒋尧做古董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这次就被人盯上了,那支金簪有什么说法吗?”
江牧望向邓尉,期待他给自己解惑。
无奈邓尉对这些也没有研究,茫茫然摇头。
“簪子是蒋尧从宋家少爷手中买到的,去宋家问问不就清楚了。”邓尉说道。
江牧同意邓尉的想法,他点头道:“那下午咱们去宋家走一趟,试试能不能问道簪子的来历。”
“行!”
邓尉扣着指甲,突然想起昨晚的魔术表演,“昨晚表演结束时,剧院后方的横幅你还记得吗?”
“嗯!”
昨夜灯光乍亮,惹眼的红色横幅映入所有人的眼帘,明晃晃的五个大字冲击着观众的大脑,令人印象深刻。
“''游戏开始了''、''第一回合'',你不觉得像有关联吗?”邓尉疑道:“昨晚我问过剧院老板,横幅不是他安排人挂上去的,而且在演出开场前,那里并没有悬挂横幅。”
“那个人知道蒋尧去剧院看表演,故意悬挂横幅,然后又在蒋家书房留下字条,他的目的是什么?盗走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