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看出邓尉的担心,安慰道:“欣姐经验丰富,萧晏在国外生活多年,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欣姐还说买香水的事情她记下了,要你照顾好伯父,常回家看看。”
江牧来津桥镇前接到邓欣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知江牧即将启程的事宜,并叫人送了这些梅干菜饼子过来。
“唔~我知道了。”
半张饼子下肚,又喝了杯茶,邓尉心满意足的伸了伸懒腰。
江牧慢条斯理地吃着手里的饼,“店家已经在烧水了,等会儿你洗完澡,咱们出去找找许则他们。”
“好!”邓尉应道。
“老乔在隔壁房间,我去给他送张饼。”江牧想起乔法医和他们一样没吃午饭,从袋子里拿了张饼往门外走。
正巧店家迎面走来,“先生,洗澡水烧好了,现在送上来吗?”
江牧回头征询邓尉的意见。
“送上来吧!”
店家很快将热水送到浴室,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房间内,邓尉亲自调试好水温跨进浴桶里。
舒服~
昨夜晚睡,这会儿坐在浴桶里,雾气氤氲,睡意来袭,邓尉背靠着木桶闭眼小憩。
乔法医也是临时被拉过来出公差,什么也没准备,好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天应该就能过回城里。
他独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小桥流水,风景宜人。
“咚咚咚~”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进来吧!”
江牧举起手里的饼,笑道:“饿了吧,我来给你送吃的。”
乔法医睨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我辛辛苦苦忙了一上午,你就给我吃这个?”
江牧温和地笑笑,“这家旅馆不提供餐食,你先吃这个充饥,等小尉洗完澡我请你们下馆子怎么样?”
乔法医反手接过饼子,咬了一口没好气道:“你还是省省吧,等伯母检查结果出来,你少不了用钱的地方。饼子吃着挺好的,你做的?”
江牧的手艺老乔曾经有幸尝过一次,至今念念不忘。
“饼子是小尉姐姐做的,味道不错吧?”
房间临湖,初夏阳光正盛,树荫繁茂,空气中满是花草的芬芳。如果不是还有正事要办,在此处放松一两日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错,跟你不相上下。”
江牧看到桌上摆着两张纸页,白纸黑字写着黄崖生的检验报告。
江牧回忆他看到的伤口形状,圆形血洞,伤口圆滑利落,“黄崖生应该先是被击中后脑勺,后被利器刺穿脾脏导致身亡。只是我观察了他的伤口,一时竟分辨不出凶器。”
镇子上没有照相馆,老乔拍的那些照片没办法冲印出来,幸而来的这队兄弟中有一个爱好拍照的小伙子,老乔将胶卷交给他,晚上应该就能拿到照片了。
江牧见过黄崖生的尸体,当时他身上的伤口虽然被衣服遮住,但也能凶手下手狠厉,黄崖生前胸后背血洞遍布,残忍至极。
“看样子此人恨极了黄崖生啊!”
“那可不,正常人谁干得出这事儿?”乔法医咽下最后一口馅儿饼,指着报告说道:“身上一共二十七处伤口,每一处都深可见骨,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气力。”
刚才灵堂上,黄家的少爷很明显敌视邓尉,甚至当众给警察难堪,丝毫不顾及是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
“我看黄家的那位少爷和小尉很不对付,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不为什么事儿,那黄柏渊啊纯粹找茬,别搭理他就是了。邓尉猜他可能是瘾君子,早上估计是鸦片瘾犯了抽风呢。”
早上警局的人刚踏进黄府,黄柏渊当即横着一张脸,言语阴阳怪气,就差没当场赶人了。
邓尉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身上松快多了。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见里面空无一人,疑惑地朝外面张望,“江牧?”
江牧在老乔房间听到声音,走到门口探出身子应道:“我在这儿。”
邓尉走近,“你在乔法医房间做什么?不是说要出去吗?”
看着他一头乌糟的头发,江牧不禁失笑:“没忘,等你收拾好了就走。”
邓尉随手抓了两下头发说道:“我没什么收拾的,赶紧走吧,又饿了。”
明明刚刚才吃了半个馅儿饼,可是又觉得好饿。邓尉伸着脑袋看向房间里面,“乔法医,一起出去吃饭吧。”
江牧按住他的肩膀,“不急,先把头发擦干再去。”
乔法医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江牧如同猫妈妈叼小猫一般将邓尉押回房间,嘴角收不住的笑意。
邓尉惦记着吃饭,裹着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再用力甩甩脑袋就算完事儿了,“干了,走吧!”
江牧结果毛巾擦干鬓角挂着的水珠,又细细将邓尉头顶的杂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