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比一天晚。
易尔叹了口气,窝在花逐阳的颈窝,有气无力道:“很忙。这一届大一的孩子刺头很多,昨天还有两个男生在宿舍打架。”
花逐阳失笑,“辛苦易老师。”
易尔嘴上跑火车,“花董,不然我辞职你养我?”
毕竟这几年,花逐阳的银行卡尾数又多了三个零。
和政府合作的地下管道机器人项目大获成功,开始全国推广。
城市地下是错综复杂的管道,维修难,还有危险系数。机器人既能精准作业,还能降低风险,可谓一举两得。
“又调侃我?”花逐阳捏了捏她的脸颊,“叫什么花董,叫老公。”
易尔转转眼珠,仰头贴着花逐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老、公!”
撩拨的意思太明显。
花逐阳耳朵霎时飞红,毫不客气地衔住那翕动的红唇。
呼吸纠缠,易尔身上的睡袍很快被揉得松松散散,全靠系带挂在腰间。
细细密密的吻落落在颈部又不断向下,在床头灯暖色的灯光下,裸露的肌肤泛粉,勾得花逐阳流连忘返。
从大床到浴室,水声伴随着柔若无骨的女声,偶尔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是藏不住的春色。
洗过后,花逐阳抱着人回到卧室,易尔懒洋洋地任由他服务。
“老公。”
“嗯。”
“我们结婚马上六年了哎!”
花逐阳将人抱紧,“嗯,还差两个月就六年了。”
易尔嗓音中有些不可思议,“时间怎么这么快?”
花逐阳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是啊,六十年都不够。”
“一辈子也不够。”
一番运动之后,易尔丝毫没有睡意,精神得吓人。
她想了想,问:“你相信人死后有另一个世界吗?”
“信。”
“嗯?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花逐阳嗯了一声,“信则灵,哪怕为了下辈子继续夫妻缘,我也得信它一信。”
易尔嗔怪,“你也太目的导向了吧!”
花逐阳自我调侃,“没办法,谁让我是贤惠的家庭主夫呢?”
易尔笑了好一会,“爱你哦老公。”
花逐阳浑身一僵,警告道:“别惹火!”
易尔往下瞥了一眼.....
还没怎么惹,这火已经着了。
之后自然又是一室温存。
后半夜还很长。
下半辈子也很长。
爱这个字,说一万遍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