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易尔下班到家,放下包急急忙忙冲向二楼。
“老公?”
花逐阳抱着一个圆润的肉团子从儿童房走了出来。
花总此刻短发乱飞,两眼便布红血丝,衬衫领口也被揉得皱皱巴巴,甚至还有些可疑的印记。
易尔目瞪口呆,“你们——钻老鼠洞了?”
小土匪花晏之挥舞着小手,“妈妈!抱!”
易尔瞅着那掌心的鹅黄柳绿浓墨重彩,蹬蹬后退两步,“不行!洗完手再抱!”
一脸倦意的花总抱着儿子洗干净后折了回来。
这次,易尔把肉团子接了过来。
“妈妈!妈妈!”
易尔使劲捏了下花晏之的脸蛋,后者吃痛皱了脸。
“又调皮捣蛋了?又欺负爸爸了是不是?”
花晏之一脸无辜,“我没有,妈妈。”
花逐阳连收拾仪容仪表的力气都没了,瘫坐在沙发上,“小尔,你小时候也这么调皮吗?”
易尔一记眼刀飞去,“污蔑?绝对是遗传你!”
花逐阳狐疑,“是吗?我怎么听裴楚骁说,你小时候上房揭瓦,点了的炮从窗户往别人家里扔——”
“听他胡说!那是他自己干的,怎么怪在我头上了?”
“......他说是你带着他干的,完事他背锅还挨了顿打。”
易尔:......
她立刻换了副表情,堪称温柔贤淑,“老公,您辛苦了快歇歇。”
花逐阳哭笑不得,起身,“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易尔看了一眼时间,“刘阿姨呢?”
两人虽然都不喜欢家里有旁人,但自从有花晏之这个小土匪之后,还是妥协了。
“儿子结婚,回老家了。”
“啊.....记得包一个大红包——”
花逐阳挽起袖口往厨房走去,“已经给过了,放心。”
易尔抱着儿子站在厨房门口看某人下厨,看了半晌后哧哧笑了起来。
花逐阳掂了掂平底锅,“怎么了?”
易尔嘴甜,“我家老公好贤惠哦!”
花晏之还不懂贤惠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是好词,便也跟着说:“爸爸好贤惠哦!”
花逐阳一点都不谦虚,“知道就好。”
易尔是悲催上班族,但花逐阳时间充裕,除了董事会以外就是闲人一个,自然承担了大多家庭责任。
可以说花晏之从小到大,花逐阳付出了更多心血,绝对是十佳奶爸。
易尔兜头拍了花晏之一掌,“爸爸这么好这么辛苦,你为什么欺负爸爸!”
花晏之憋嘴作势要哭,“我没有......”
易尔一眼看穿他的三毛演技,兜头又是一掌,“老实交代!”
花逐阳转过身来和儿子对视,那眼神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得意。
花晏之急忙错开视线,将小脸埋在易尔肩头,软软糯糯地撒娇:“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爸爸一起玩!”
那小胖手攥着易尔的衣服,句得人心里发软。
但易尔还是有理智在的,“怎么玩?”
“就是.....那样玩.....”
易尔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土匪,看你把爸爸的头发和衣服祸害成什么样了?!”
花晏之的彩虹屁张口就来,“爸爸那么帅,怎么样都帅。是不是呀妈妈?”
花逐阳双手抱臂靠着灶台,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兴趣盎然地等着易尔的回答。
“......是。”
“妈妈,你不真诚。”
“哈?”
“你在敷衍我,你难道不觉得爸爸很帅吗?爸爸为了我们这个家辛苦,你都不心疼吗?”
易尔:......
花逐阳:......
什么叫避重就轻,什么叫转移矛盾,什么叫转移话题。
儿子是个鬼精灵,真的会让父母很头痛。
吃饭遛弯洗澡睡觉。
好不容易把儿子哄睡下,易尔打开监控后回到了主卧。
花逐阳一身睡衣靠着床头,正在看手里的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眸,“睡着了?”
“嗯。”易尔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倒,两眼无神,“好累,儿子到底随了谁?”
花逐阳淡笑不语。
虽然不直说,但那眼神.....
易尔横眉怒视,“喂!”
花逐阳见她眉目生动,忽然倾身把人捞到了腿上,“辛苦了。”
一吻过后,嗓音还有些甜腻,“老公你也辛苦了。”
“最近工作很忙吗?”
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