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尔一觉睡醒,发现自家老公正倚着床头把玩着手机,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懒懒地翻了个身,“起这么早......”
花逐阳替她理了理那几缕不听话的头发,“嗯,头疼吗?”
“没喝太多,不疼。”
大脑中如过电影一般闪现昨晚的种种情况,易尔表情僵了一秒。
花逐阳一切如常,套上居家服起身,“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易尔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视线在那张俊脸上逡巡,却没看出什么破绽。
她清清嗓子,试探,“你、生气了吗?”
花逐阳脚下微顿,“没有。”
易尔想了想,“那......吃醋了吗?”
昨晚酒精上脑什么都顾不得想,现在回忆起来,花逐阳大步走来在台阶下站定时那个眼神......
家有醋精,易尔不得不谨慎。
花逐阳回过身,薄唇轻抿,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不爽。
易尔:......
看这表情还有什么不懂?
她急忙把被子推到一边光脚下地,还没走两步,就被花逐阳抄腰搂了起来。
“又不穿鞋?”
易尔直接圈住花逐阳的脖子,双腿缠住男人的窄腰,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花逐阳拖住她的后背,“求饶?”
易尔在心里呸了一声。
她小声嘟囔,“哄你.....”
那上扬的尾声,给花逐阳心头搔得直痒痒。
花逐阳音调平平,“为什么哄我?”
“......”
花逐阳捏住易尔的后颈,跟拎小猫一样把人拎了起来,“嗯?”
察觉到花逐阳不依不饶,易尔只得撇嘴承认错误。
“就......打打闹闹,稍微没注意分寸?”
花逐阳没说话。
易尔晃了晃脚,“你别不高兴了.....”
花逐阳发出一声闷闷的叹气声,“我知道你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也知道你们没有任何杂念。”
他将人放回床边,并肩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又用指关节蹭了蹭她的脸颊。
“对于裴楚骁的存在,我多少有点吃醋,但也完全能理解你们的友情和亲情。只是......这些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还是有些越界了,不是吗?”
易尔连连点头,“你放心,我必定以后离他三米远!”
花逐阳失笑,“捡好听的说来哄我?”
“掏心掏肺。”
易尔面上一本正经,圈着花逐阳的手却为非作歹。
花逐阳无奈,将细白的手腕捏在掌心,“好了,起床吃饭。”
他要起身,易尔却黏得更紧了,“真不吃醋啦?”
花逐阳将她略带狡黠的小表情尽收眼底,狠狠啄了下她的腮帮,“吃。”
易尔心里发软,“我以后一定注意!”
主要是两人都单身多年相依为命,易尔一朝闪婚......还都有些不习惯。
“嘶,你知道傅春景和三哥是怎么回事吗?”
“猜猜看。”
易尔捏着下巴思忖,“我觉得三哥不是睡了不认账的渣男。”
花逐阳颔首表示赞同,“嗯。”
“那傅春景为什么给他泼脏水?”
易尔和傅春景没怎么接触过,裴楚骁又对傅春景避而不谈。
花逐阳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意味深长,“最多一个月。”
易尔:???
这话听起来很是耳熟。
当时他笃定梦圆和李织晏一个月,还真就一个月。
“不信?”
“......我信。”易尔闭了闭眼,“莫非你会算卦?掐指一算?”
花逐阳大笑,嗓音宠溺,“等着看戏就好。”
夏天晃悠悠地过了一半。
眨眼间,易老师要重回职场了。
一大早,易尔飞速起床,认真化了个妆,又挑了身西装短袖短裤套装,老师的气场拉满。
花逐阳既是厨师又是司机,为易老师服务妥当。
坐在副驾上,易尔难得有些悸动。
花逐阳瞥了她一眼,“紧张?”
易尔摇头,“不是,就是感觉.....久违了。”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半年前的悲剧,都有些怅然。
之前易尔不太提,是因为担心勾起花逐阳不太好的回忆,并不代表这件事已经彻底过去。
但如今......
“周末去看看李织瑶吧。”
“好。”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