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阳到的时候,傅春景正倚着车打哈欠。
他将车停在旁边,长腿一伸,“什么时候回春城?”
傅春景神色恹恹,“快了。”
花逐阳扫了她一眼,“还没玩够?”
傅春景挑眉,“你不应该去捉奸吗?怎么这么气定神闲。”
花逐阳一眼望见不远处自己那辆大G,嗓音清淡,“谁说我来捉奸?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傅春景:......
“你不会打算——在这等到易尔出来吧?”
花逐阳颔首,“自然。”
傅春景欲言又止。
这么急火火地跑来,就为了在门口等老婆???
“倒是你,给裴楚骁使绊子还没使够?”
“......没使绊子。”
花逐阳也不反驳,兀自坐回车上,“傅小姐自便。”
跟一个闷葫芦说话很费力,和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闷葫芦说话更费力。
傅春景清清嗓子,犹犹豫豫该怎么开口时,花逐阳放下车窗。
那目光,似乎洞悉一切。
“如果只是为了撒气,我劝傅小姐还是谨慎些,别把自己赔进去。”
傅春景一身反骨,懒洋洋,“那如果不是为了撒气呢?”
“那我劝傅小姐直接点,别再自欺欺人。”
说罢,花逐阳合上车窗,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摆明了不想开口。
傅春景神色淡了些,眼中闪过挣扎和犹豫。
许久,她开着车离开了。
三人帮再聚首,上半场刑讯逼供,下半场把酒言欢,出来时已经接近零点。
易尔脚下虚浮,一手挽着梦圆一手挽着裴楚骁,三个人走不成一条直线。
裴楚骁嘟囔,“你行不行?这么晚了,花逐阳没一个电话,都不知道担心你!”
梦圆附和,“就是!果然,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得到的就是大米粒!”
易尔大脑昏沉,还不忘维护自家老公,“那是他信任我?信任懂吗?信任!”
裴楚骁嗤笑,“信任?万一遇到图谋不轨之人,他是信任你徒手一打五还是提刀给人阉了?”
易尔:.......
花逐阳时不时提这件事逗她,连裴楚骁这货也用这事取消她!
易尔怒极,松开梦圆扑向裴楚骁,“你还提?你再敢提,我就去跟傅春景说......说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把——”
裴楚骁预感不妙,一把捂住易尔的嘴。
梦圆脚下几个踉跄才站稳,睁大那双迷茫的眼睛,“谈恋爱?谁啊?”
“呜呜——”
易尔挣扎,裴楚骁捂得更紧了。
两人缠斗,只有梦圆一不小心看到了某个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身影。
她努力眨巴眼睛,而后抬手拍易尔,“小尔小尔!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老公那个狗——”
话音未落,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易尔。”
易尔浑身一僵,裴楚骁更是飞速松开手。
花逐阳身长玉立,深邃的眉眼在灯光下落了阴影。
喝了酒,又是开玩笑,两人打打闹闹时也没想太多,但这回某人老公站在这......裴楚骁后知后觉,脊背有点发凉。
小裴总正色,“花总,来接小尔?”
花逐阳应了一声,看不出喜怒。
易尔跌跌撞撞下了楼梯,径直撞进了花逐阳怀里,窝在他胸口,声音又娇又软,“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花逐阳环住易尔纤细的腰肢,睨看裴楚骁,“傅春景给我打电话,想让我......捉奸。小裴总,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裴楚骁脸色霎时黑得滴墨。
傅春景这货真是披着小狐狸皮的千年狐狸,到处给他挖坑!
易尔仰着头,眼睛里亮晶晶,“什么捉奸!裴楚骁这个渣男,他——”
“那个——”裴楚骁急忙打断,酒都醒了不少,“小尔喝了不少,醉了,你赶紧带人回去。”
花逐阳没反对,看了眼呆呆愣愣的梦圆,“用不用我送你们?”
裴楚骁那是万万不可能答应,“怎么能打扰新婚夫妻呢?我叫代驾了,花二路上慢点。”
花逐阳也不坚持,点头示意,带着易尔上车。
易尔今天还没到彻底醉过去的临界点,还没开始睡觉,就是单纯瞎乐呵。
“花逐阳,你——实话实说,我把你阉了你——生不生气!”
花逐阳单手扶方向盘另一只手扶额,有些无奈,“什么叫把我阉了?”
易尔此刻油盐不进,“你老提鼻涕泡的事情——你是不是介意......”
花逐阳耐心哄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