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眨巴眼:“什么军令状。”
林寻:“二线的刘教练在会上非常反对罗言的做法,说跟着他去训练的绝对拿不到名次。”
孟清捂住嘴巴:“什么,竟然有人这么反对?”
林寻做出噤声的手势:“嘘,小点声,这个刘教练一直和罗练不对付,本来有一半人同意,结果就因为他,训练泡汤了。”
孟清:“罗练的意见竟然还有人反对。”
林寻叹气:“罗练这个人喜欢听大家意见,刘练在会上说了那么多,甚至讽刺他训练方法不科学,只会打人,罗练一声没吭。”
孟清看向罗言背影,她明白,男人不是不吭声,而是等着用结果打所有人的脸。
孟清,“他就是这样的人。”
林寻:“什么?”
孟清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不会让他失望的,还有你,全国冠军!”
林寻挥挥手:“当然,罗练的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孟清欣慰点头:“不愧是我寻哥。”
两人跟着罗言一路来到火车站。
春节期间人太多,各种票都被订完了,三张火车票还是罗言吩咐助理彻夜抢的。
三人随着拥挤的人群进站上车。
罗言一个人左手拖着行李,背上一个大包,右手是从孟清手里抢来的行李箱。
孟清不好意思搓手:“很重吧。”
罗言神情毫无变化:“还行。”
三人终于找到卧铺床位。
孟清赶紧上手,帮两个拿了一路东西的收拾。
两个男人因为人挤人,又要护着孟清,现在搞得格外狼狈,头发乱糟糟,衣服歪七扭八。
孟清捂着嘴笑,林寻皱眉:“你笑什么。”
孟清淡淡开口:“一个大老板,一个全国冠军,真是没想到会有今天。”
林寻没好气:“你个小妮子,说我就算了,罗练这样是为了谁,没良心的。”
孟清赶紧接话:“对对对,我说错话了。”
罗言整整衣服:“行了别说那么多,在火车上的这两天是过年你们唯一能休息的时间,好好玩吧。”
三人调笑着坐上床位。
孟清无聊的泛起神经病,伸出一个脑袋对林寻做着鬼脸:“嘿,寻哥。”
寻哥转身:“别犯神经病,闭嘴,我嫌吵。”
孟清撇撇子:“无趣。”
她不死心又朝罗言的方向挥手:“嘿,罗练。”
罗言默默转身,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孟清沉重叹气,她这是待在两个冰块身边了?都不理她,无聊死。
孟清躺到床上:“你们两个真无趣。”
女孩正想给自己找什么乐子,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瞬间被吸引注意,一堆人向前围过去,孟清伸着脑袋瞅。
一个满是银发的老奶奶,手拄着拐杖,看起来身体不太利索,她不停向对面的男人道歉。
“对不起,俺真没看清床位,俺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男人五大三粗,捋着袖子往前,扯着嗓子对她吼:“你个老不死的,看个床都看不清,怎么不早去死呢?”
老人颤抖着从塑料带里掏出橘子:“对不起,俺这有橘子给你,当给你赔罪了。”
男人一把甩开,“滚,事儿要你的脏东西,看看这床上,都是你弄得,你拉在床上不知道吗?”
拉在床上?
男人一说,周围人全都做出掩面嫌弃的模样。
“这什么人啊,怎么能拉在床上。”
“天啊,这要我也不愿意。”
老人紧张搓手,挠挠头不知道怎么说,头低的更往下:“俺真不是故意的,俺身上有病控制不住,要不给你换床位。”
她不停掩盖自己身上的污迹,眼睛渐渐湿润。
男人双手抱臂,推开她的动作都带有嫌弃:“老不死的,我的是软卧,你的是硬卧,你凭什么换。”
老人双唇颤抖:“你说,怎样可以。”
男人不屑一笑:“哼,睡错床又把床弄这么脏,最起码赔,一万吧。”
老人瞳孔震惊:“一万?俺娃还在上学,这个钱俺真掏不出来啊,求求你换一个,洗床单什么都可以。”
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行是吧,给乘务员打电话,让她处理,看到时候你要不要赔钱。”
老人肉眼可见的慌乱,周围的人全在看戏。
“这老人也真是的,弄出这么脏的事。”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咱要不上去帮帮忙吧,她身上有病又自己一个人,要不去劝劝。”
“你在说什么,看看那个男的,练家子的,你想惹事吗,再说,确实是这个老的先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