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言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双颊泛红，手才轻轻松下几分。
孟清立刻大口呼吸。
罗言：“为什么乱跑。”
孟清声音轻柔：“就是觉得难得没人，想自己思考一下。”
罗言皱眉：“思考什么，没拿到优秀学员？内心这么脆弱？”
孟清摇摇头：“不是因为这，就是单纯的放空，而且那个奖语嫣姐拿名副其实，我和她之间的确还有点距离。”
罗言双眸含情，他摸摸小孩脑袋：“是我话说的重了，本想激励你，现在倒像定任务，给你压力了。”
孟清淡淡一笑：“怎么会呢，正是因为你的要求，我才能不断努力，说来还要谢谢你，我这人有多懒你不是不知道，没有那些压力我很可能放弃。”
罗言松开女孩，牵起她的小手，声音温柔：“以后有事跟我说，别自己瞎想。”
孟清乖巧点头：“知道了。”
罗言盯着孟清，许久许久。
看到女孩绯红飘上脸颊，垂眼害羞：“教练，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罗言嘴角勾笑：“没什么，好看。”
孟清笑着转身，睫毛颤抖：“走了。”
罗言牵着女孩的手没有放开，两人一起在街道漫步。
突然孟清盯着一个地方愣住，那个天桥底下。
罗言疑惑：“怎么了？”
孟清指指前方：“教练，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罗言看去，眉毛轻挑，他怎么会忘，两人第一次见的地方。
那时的女孩，仰着头护着身后的人大骂他渣男，软乎乎的样子分外勾人。
罗言淡淡开口：“记得。”
孟清嘴角下撇，脸色不悦：“那可是你前女友，你能这么狠，以后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罗言皱眉拉着孟清走：“别瞎想。”
孟清垂下脑袋，很懂事不再说话，两人沉默许久。
罗言淡淡开口：“你不一样。”
孟清愣住，转身看着男人：“你说什么？”
罗言摇摇头，加快脚步：“没什么，走了。”
孟清追上男人，蹦蹦跳跳，两人的身影在路灯下相互交织相互缠绕，空气散发橘子香气。
集训过后，时间临近春节，队里放假。
孟清在公寓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罗言双手插兜靠在门边，眉头皱紧，“孟清。”
孟清边往行李箱扔东西边回应：“哎。”
罗言声音带着冷气：“你觉得我不能帮你搬行李吗？”
男人边说，边侧身展示客厅里做的端端正正的男孩，林寻。
林寻不好意思点头，笑的客客气气。
孟清撇撇嘴：“教练你那么小气干嘛，我不是怕你腿疼才找人的。”
罗言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孟清偷笑，小声嘟囔：“不会伤自尊了，觉得我以为他不行？”
罗言眯眼：“孟清，你觉得这么小的地方我听不见你说什么吗？”
孟清赶紧拿着行李推门，错开罗言：“我走了教练，明年再见哦！”
林寻站在孟清旁边努力憋笑。
罗言也是一脸好笑的盯着孟清。
女孩在原地愣愣：“你们笑什么，过个年这么开心？”
罗言不说话，林寻更不吭声。
孟清更奇怪，抓着林寻：“寻哥，你俩到底笑什么？”
林寻抽开胳膊，跟看傻子似的瞧孟清：“你觉得我们能放假？”
孟清顿了顿：“什么意思？”
林寻无奈摇头，“用你的脑子仔细想想，我们是什么？”
孟清抓抓脑袋：“我们，是人啊。”
罗言轻笑出声，林寻扶额无语。
林寻引导孟清：“废话，我是说我们的身份，专业运动员，要参加全国赛的专业运动员！”
孟清瞬间反应过来。
是啊，说过年放假的是二线教练，一线教练并没正式通知，难道？难道？
“不会吧，罗练？”
孟清眼睛瞪得像铜铃，心里几经崩溃。
罗言挑眉：“你觉得呢？”
孟清深吸口气转头：“寻哥，不会吧。”
林寻翻着白眼。
孟清沉重叹气，脑袋垂到地上，看来罗言是不准备放过他们了。
孟清：“过年还训练，没人性！”
林寻安慰拍拍孟清脑袋：“好了，没你想得那么糟，你以为这个训练是谁都能参加的？”
孟清撇撇嘴：“不然呢，一线队基本都参加全国赛，我们不在一起？”
林寻耐心解释：“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在这搬行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