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顾文哭了，他看到刘启的身子已经开始化作粉尘消散。
刘启似乎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笑着拍拍赵顾文的手：“二百三十九条人命，下辈子再继续还。”
十四年前，赵府上下一百四十八人被屠杀殆尽，九十人参与灭口。
他们的人头变成了台阶，帮助刘启成为侯爷。
他们的人头变成了石头，压着刘启喘不过气。
现在，一切都消散了。
刘启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闭上了眼。
......
夜，
“刘启，你要干什么？！”卫昀向着刘启怒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刘启耸耸肩：“你要杀便杀我。”
卫昀叹口气，拍拍他的肩。
一些东西钻入他的脑海里。
刘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梦吗？
不......不对。
原来是这样吗……
将军，没想到藏那么深啊……
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刚刚在干什么？
奥对，
想起来了，
我已经死了。
......
赵顾文看着完全消散的刘启，呆在了原地。
泪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棕灰色的泥土被泪水打湿，有着些许灰色。
像他的双眸。
......
「无常」看着靠在树旁的「黑乌」，抿抿嘴：“你要走了吗？”
「黑乌」一笑，虚弱地开口道：“是啊，轨迹终于变了。”
「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他的身旁。
「黑乌」拍拍他的肩膀：“我早该死的……可我答应他们了，他们的眼神，我到现在都不敢忘啊。”
“接下来的路就是不可知了。”「无常」闭上双眼，“但你解脱了。”
“也许你该恭喜我的，虽然我害死了她。”「黑乌」的身影渐渐消散，“接下来就靠你们了，再见。”
直至「黑乌」完全消散，「无常」的声音才响起：
“再见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