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刘启忐忑不安地走出城门。
现在早已别无他法。
「黑乌」站在城门口，他摘下了那张面具，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很高兴能‘再’见到您。”
刘启的语气有些戏谑：“怎么这次不戴面具了？”
「黑乌」轻笑一声：“因为不会有人再见到这张面孔。”
“就你一个人？”刘启再次发问。
「黑乌」点头道：“当然......”
未等他说完，刘启便拿着「虎枪」刺了上去。
「黑乌」化作一堆乌鸦分散开来。
“那么着急吗？”飞散的乌鸦又聚集到一处变成「黑乌」，他打了个响指。
“那么......好戏，开始。”
......
南疆郊外，
“怎么那么慢。”赵顾文有些不满，“卫尚书，还能更快些吗？”
因为不放心而跟上来的卫骁听到此话后有些无奈：“陛下，这已经是最快了。”
赵顾文一脸焦急：“还有多久？”
“半个时辰吧，现在已经在南疆郊外了。”卫骁算了一下，“若是休息的话可能会慢些。”
赵顾文沉思片刻，又看向将士们疲惫的面庞，叹口气：“罢了罢了，朕相信他。”
......
「鸦戏」内，
刘启与「黑乌」分别坐在一个长桌的两侧，桌子的中央放着一枚铜币。
“我是不喜欢赌的，或者说，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黑乌」微笑着，“但偶尔任性一下也是不错的。”
刘启狐疑地看着他，猜测着他要干什么。
“来吧，侯爷，猜猜是正是反？”
铜币随声而起，刘启还没反应过来，它便落到了桌上。
刘启感觉心似乎被人打了一拳，一口心血猛吐了出来。
血浇在「虎枪」上，发出淡淡的金光。
“先熟悉下规则，我相信你应该明白了。”「黑乌」手的放在桌上，食指轻轻向上，“赌一个胳膊，正，还是反？”
“正。”
声起，铜币再次弹到天上。
只见它不断翻转，刘启的目光死死盯着它。
铜币落在桌上。
正。
“我果然不太适合赌。”「黑乌」的左胳膊化作粉尘随风而散，“继续吧。”
铜币还未弹起，周遭的事物便开始消散。
天边传来一道声音。
“可以停了。”
......
「鸦戏」外，
赵顾文看着金眸的卫骁，庆幸自己带对了人。
“有点东西，但......”卫骁的嘴角微微上扬，“可以停了。”
「黑乌」应声飞了出来，刘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黑乌」踉跄地站起身，那张面具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相较于牧之哥的，你还差点。”卫骁语气轻蔑。
“是吗……那我很高兴。”「黑乌」似乎笑了，“替冯牧之高兴。”
「虎枪」飞到了刘启的手中，似乎与他连为一体。
他的双眼一颤，许多东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来吧，东阳侯。”「黑乌」冷声开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卫骁不解，正想上前，但被刘启伸手拦住。
“我来吧。”刘启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黑乌」不断瞬移，却明显不如刘启的速度。
“无敌吗……果然如此。”「黑乌」停止了位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铮！”
「坤蟒」挡住了「虎枪」。
「无常」挡在「黑乌」的身前：“够了。”
刘启身子一踉跄，坐在地上。
「无常」看向卫骁：“你应该知道的。”
卫骁点点头：“我真希望你已经死了。”
「无常」干笑了一声，隐去了和「黑乌」的身影：“那一天很快就会到的。”
卫骁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顾文......”一阵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引得卫骁与赵顾文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二人皆吓了一跳。
不知何处的黑线布满了刘启的全身。
“我的时间不多了……”刘启伸出手，赵顾文立马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虎枪」的技能叫「虎啸」，是用人的心血激活，直到人死亡才能解除。”
赵顾文抓着他的手，点点头：“你先休息。”
刘启没有理会他的言语，声音逐渐急促：“小心......一定要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