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舅妈的嘴皮子可真不是盖的,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把那小店员气的上来就揍。
刘舅妈起来反抗,刘光宗也站了起来,母子两个将人家的店闹得天翻地覆,等公安反应过来要去拉的时候,店里不少的东西都被他们娘两个给损坏了。
“都抓走。”
破坏别人财务,娘两个可以抓到公安局蹲局子去。
陈毅军跟李由在家准备着订婚的事情。
陈毅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陈毅军有些心疼的看着李由。
“有什么好说的”?
李由笑了笑。
出院之后陈毅军才知道,李由原来的房子被人烧了个一干二净,如今这房子是村里重新帮她盖的。
他们决定就当成自己以后过日子的房子了。
这两天陈毅军在家里忙来忙去的好一顿收拾。
这才将原来灰扑扑的房子收拾整洁。
村民们也都来帮忙。
大石头村很热闹。
马红政也暂时回了知青院养伤。
李由空闲之余进入基地,检查所以要的物资。
以后过日子了,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再进入基地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把基地收拾一下,物资盘点。
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些。
看着基地里的东西,李由一件件的抚摸,回想起自己还是特工时场景。
出生入死,日夜不分。
如同活在城市里的苍蝇,虽不起眼,但是无时无刻都能出现在任何场景。
那时候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都能丢。
再摸着自己的这些老伙计想想自己接下来要平淡的生活。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李由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幸福,原来自己也可以活到终老的那一天。
孙政委不大出现了。
自从陈毅军出事以后,团部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亲自处理,他现在是忙得团团转。
陈毅军提出。让军区再调一个新的团长,可是孙政委却一口拒绝。
“我与你共事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是最默契,你就放心的养伤,团的事物交给我”。
陈毅军感激的重重握住孙政委的手。
“凭什么你春风得意找了个军官?当丈夫我只能在这里养猪。”
这些日子,薛金梅真的是够够的了。
虽然她不用下地劳动,但是这几个小猪的口粮都是由她负责。
每天就是上山割草,割草。
自己好歹是大城市里的知青,为什么张远山能在知青院院里做老师做那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工作,而自己只能养猪呢?
“不公平,凭什么让我养猪,凭什么啊”。
薛金梅每天在养猪场固定发疯,养猪的老李头都习惯了。
这丫头每天就去一趟山就叫苦连天的。
自己还要没日没夜的看着猪呢,他要找谁诉苦?
“二太爷,猪草放院子里了。”
村里小孩子都帮着一起打猪草。
小孩子也算工分,多少干点,过年的时候家里的粮食也能多分点。
“好,狗剩啊,草摊开晒个半干,再收进来哈”。
“知道了,二太爷,这草我跟小伙伴们都在河里洗得干干净净的,保证一点泥没有,给来福跟来财吃的胖胖的,饱饱的”。
狗剩子擦着大鼻涕笑呵呵的说。
他跟村里的其余一个小孩,负责给两头小猪割猪草。
并给那两头猪起名来福来财。
“切,还给猪起名字呢,你把他养的越大越胖,它死的就越快”。
薛金梅在一边不服气的说道。
割草她也是挑肥拣瘦,她只割土壤干燥的地方,要是有泥啊,有土啊,她才不会进去呢,因为会把她的鞋子弄脏。
所以她进一次山得花上大半天的功夫,不像是这些孩子,一会会就好了。
“姐姐,养猪不就是用来吃的?你难道想当祖宗养?让它寿终正寝”?
狗剩不理解。
给猪起名字跟过年杀猪好像没什么冲突啊。
“你个冷酷无情的小孩。你起的名字就是对它有了感情,有了感情你还舍得杀它吗”?
“我家的母鸡叫花花,前几天也被我妈给杀了!”
这年头家家户户一整年都吃不上一次肉。
孩子喜欢猪,因为是它能吃啊。
能给自己解馋啊。
而不是因为别的活着当个宠物养的。
薛金梅气不过,气冲冲的跑回了知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