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暗影,本官去查了你在长公主府的当值情况,今日明明就是你当值,侍卫服身上穿着呢,腰牌兜里揣着呢,难道你的衣服和腰牌是长了翅膀,飞到刺客身上的吗?”
暗影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好一会,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还不从实招来!”
暗影暗自捏了一把汗,良久,才缓缓开口:“大人恕罪,是属下鬼迷了心窍,今日属下在池塘边发现了刺客,他给了属下一锭金子,要属下身上的衣服和腰牌,刺客说从没见过皇家寿宴,想去见识一番,属下便将衣服和腰牌给了他,属下万万想不到他会是刺客!”
这个侍卫还挺聪明,一番话,将同伙的身份摘了个干净。
他如此行径顶多治一个玩忽职守的罪,最严重莫过于逐出长公主府,性命算是保住了!
暗影这么说了,娄知县也为难起来。
顾言川见状,又道:“娄大人,你是否因为沈唯安世子的身份不敢治罪,信上有他的私印,此事明明白白根本无需审理。”
顾言川果然巧舌如簧,温知忆冷笑,但好在娄知县并不是如此好糊弄的人。
娄知县道:“殿下,下官办案一直秉公执法,从没因为沈世子的身份对他留情,只不过此案确实存疑,沈世子他完全没有理由刺杀长公主。”
“那你倒是查呀!私印难道不是证据吗,谁会将自己的私印随便盖在一封信上,娄知县你会吗?”
娄知县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不是他要包庇沈唯安,而是如今除了信上的私印,实在找不到其他证据能证明沈唯安是刺杀长公主的幕后凶手。
温知忆就等着顾言川将私印再次说出来,她眸光一闪,走上前去,对顾言川道:“殿下是认为,只要信上有私印,就是幕后凶手?”
“你怎么来了?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殿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顾言川冷哼一声:“那是自然,印章是私人物品,没有沈世子的许可,谁敢盖上去。”
“忆儿,你不要掺和进来。”
沈唯安皱眉,他并不想让顾言川因此恨上温知忆。
顾言川的手段沈唯安是知道的。
温知忆给了沈唯安一个放心的眼神:“安哥哥,我相信你不是刺杀长公主的幕后凶手,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景深看向温知忆,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就没说什么。
“娄大人,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我有一物要上呈给娄大人。”
温知忆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娄知县。
娄知县接过温知忆递给自己的信,展开,待看清信上的内容后,面露震惊:“温小姐,请问这信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刺客的家里搜出来的。”
温知忆说得一脸笃定,娄知县颤抖着双手,便要将信递给顾言川。
“娄大人且慢。”
温知忆上前接过信,将信先给顾景深看了一遍。
顾景深此刻也面露一丝震惊,凤眸微眯,温知忆真是好大的胆子。
温知忆将信件收回,对着众人展开:“诸位请看,这是在刺客家里搜到的,和栽赃沈世子的信件一模一样,而且上面也有太子的私印。”
一些胆子大的人上前看了,果然如温知忆所说。
顾言川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
顾言川一把抢过信件,看到信上的内容以及盖着的私印,他面带怒意,就要将信件撕毁。
温知忆道:“殿下你撕毁信件也无用,如今景王还有堂下的百姓都看过了,容不得殿下狡辩。”
众人看向温知忆的神情充满敬佩。
“他就是即将和太子完婚的温小姐吧。”
“可不是吗,看她行事稳妥,有理有据,并不像他们传言的那样不学无术。”
“而且,她竟然敢当众和太子叫板,温家的女儿果然霸气,虎父无犬女。”
“这下看太子要怎么自圆其说,温小姐真是厉害,竟然找到刺客家里。”
“不过你说,太子为何要刺杀长公主呀,长公主不是太子的姐姐吗,他怎么如此狠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给顾言川定了罪,顾言川脸色忽青忽白,怒瞪着温知忆,恨不得此刻就杀了她。
南风见顾言川被众人议论,连忙跳出来:“大胆,太子殿下尔等也敢议论,不想活了吗?”
南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底下的人闭嘴,但是他这话说出来后,结果却适得其反。
“太子殿下又怎么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怎么了,到沈世子这边就是马上定罪,怎么到太子自己身上,他就怒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就因为太子身份贵重吗。”
眼见众人越说越离谱,顾言川只能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