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忆则去了娄知县办案的地方,却没想到顾言川和顾景深也在。
而沈唯安作为被告,此时正被人押着。
温知忆小声吩咐元平:“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可能此事会有些难度。”
听到有难度,元平瞬间来了兴致,他最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任务了。
温知忆将元平拉到一处寂静的地方,从袖口中掏出一枚令牌,小声吩咐元平,元平听闻,面露惊讶:“小姐,这样做合适吗?”
温知忆点点头:“放心,出了事,有我兜着。”
元平悄悄离开,往东宫去了,堂下站着许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娄知县拍了拍惊堂木,台下瞬间安静。
“沈世子,这是刺客身上搜到的信件,上面有你的私印,你可认?”
沈唯安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私印的确是自己的,但这字迹……
虽然与自己的有几分相似,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发现端倪。
“娄知县,这封信并非本世子所写,字迹不一样。”
娄知县听闻,便命人去沈国公府取来沈唯安平常写的一些文章,比对过后,字迹确实不太一样。
“即便字迹不一样,但信件上明明白白盖着的是你沈唯安的私印,这一点,你要作何解释?”
娄知县本想说话,却没想到顾言川先他一步问话,娄知县皱了皱眉,但碍于顾言川是太子,也就没有计较。
“私印也可能是别人偷了盖上去的,本世子的私印一直放在府中,若是被有心人偷拿着盖上去,陷害本世子也不是不可能。”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孤可记得,刺客临死前明明白白说了,就是你指使他刺杀皇姐。”
娄知县再次皱眉,这个太子怎么回事,明明此案已经交给自己审理,他还一直叭叭个没完。
“殿下,此案如今是下官审理,殿下稍安勿躁,下官一定仔细审清楚。”
娄知县说话还是比较客气,温知忆冷笑,顾言川这个显眼包,永远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娄知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孤?”
娄知县有些无语,他已经说得很客气了,太子不赶紧找个台阶下,还拿身份压人,没完了。
但内心有再多的不满,顾言川毕竟是太子,娄知县并不敢和太子顶嘴,只能看向一旁的顾景深,希望他从中转圜。
“皇兄,此案既已交给娄知县审理,你我作为旁听就好,不然娄知县也为难。”
顾言川敢和娄知县叫板,但面对顾景深,他还是要装装样子。
顾言川看了一眼沈唯安,冷哼一声,坐到一旁。
此时,娄知县派出查探案发现场的侍卫回来了。
“可查出什么了?”
长公主府戒备一向严格,且高手如云,刺客能悄无声息进入长公主府,若没有人帮忙,实在不太现实。
“属下见过太子殿下,景王,娄大人,属下在刺客身上找到一块腰牌,还有在长公主府后院的池塘边,发现了湿衣服,经过核对,这身湿衣服是刺客留下来的。”
说完,侍卫将找到的证物上呈给娄知县。
顾言川见到那块腰牌,脸色微变,他下意识看向南风,见南风胸有成竹,顾言川放下心来。
顾景深挑眉:“皇姐府中的池塘和孔雀湖互通,而池塘边又发现了刺客的湿衣服,本王猜测,刺客定然是从孔雀湖游进长公主府的。”
娄知县点头:“下官也是这么认为,刺客进入长公主府后院以后,还换了衣服,想来是有人接应。”
娄知县拿起腰牌仔细端详,见到腰牌上的名字,他吩咐侍卫去长公主府将此人带来。
不多时,一个身穿便服的男子被带上公堂,瞧见当下的情形,他吓得双腿发软。
下意识看了一眼南风,察觉到南风警告的眼神,他迅速低下头去,颤颤巍巍跪下:“属下见过太子,景王,娄大人。”
娄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属下……属下是长公主府的侍卫,叫暗影。”
娄知县将腰牌扔给暗影,又道:“这个腰牌可是你的?”
暗影见到腰牌,脸色一白,再次往南风那边看去。
“暗影,娄知县问你话你答就好,为何总看南风,莫非,你认识南风?”
森冷的声音,让暗影心惊,他不敢抬头看顾景深。
“是,这个腰牌是属下的。”
“你的腰牌在刺客身上发现,而且刺客穿的还是你的侍卫服,你和刺客是何干系!从实招来。”
“娄大人,属下……属下不认识什么刺客。”
事到如今,暗影只能咬死自己不认识刺客,若是承认了,别说自己没命,恐怕九族都没了。
“本官问的是,刺客身上穿的衣服和腰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