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在城门口等待多时,一见她们过来,快步迎上前去。
“可把你们等来了!一路还好吧?还以为你们昨天就能来,没想到拖到今天,差点出了意外。”
见张云满脸笑意,模样十分亲热,言语间也不像外人,毕竟男女有别,岳银瓶、刘欢心里感觉怪怪的。
“多谢胡公子。不知梅姐在何处,她也在城里吗?”岳银瓶屈身行了万福节。
张云见她们竟然真的没有认出自己,跟杜刚一样把自己当成了胡梅的哥哥,当即逗笑道:“舍妹啊,她不在城里。”
见二人闻言一脸失望之情,张云马上又道:“她离此地不远,两位妹妹要是想见她,我给她传个信,晚上就能来见。”
“能见自然最好。”岳银瓶道。
张云眉毛一挑,问道:“两位妹妹是不相信我吗?”
“我与舍妹感情深厚,情同一人,她交代我的事,我定然会帮她办好,两位妹妹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有我在,保你们无事!”
“那就多些胡大哥了。”岳银瓶再施一礼。
“好了,已经开始下雨了,赶紧进城。”
而后,张云吩咐等在城下的衙役带领岳银瓶、刘欢等人带着妇孺军属入城安置。
她自己在继续留在城门附近,等待天道军入城。
天道军与景陵守军之间因为拆建浮桥之事,闹了些不愉快,虽然有她作保,但难免有人从中作梗。
况且军中兵将多是义气用事之人,一旦发生口角动起手来,之前的努力恐怕要前功尽弃。
张云留守城门等待天道军入城,暂且不论。
且说岳银瓶、刘欢、陈秀娘等人见过城门处的张云之后,满腹疑问,走着走着便忍不住议论。
“银瓶,你们觉不觉得他有些奇怪,他好像并不是梅姐的哥哥。”陈秀娘道。
“我也觉得有点怪,看他方才迎过来的样子好像跟我们很熟,看起来就像认识我们。”岳银瓶也很疑惑,熟人的那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刘欢道:“确实挺奇怪,按理说,即便梅姐详细跟他提过我们,也不应该这样熟才对。关键是他跟梅姐长得太像了,眉眼、鼻子和脸,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倒没细看,第一眼只是感觉像。”岳银瓶道。
陈秀娘笑道:“我仔仔细细看了,确实像,就跟同一个人一样。要是把他们兄妹放一起,估计都不好分辨。”
“先不说长得像不像,就那说话的声音几乎也一样。”
“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岳银瓶忽道。
此言一出,刘欢、陈秀娘满脸震惊,不可置信。
细细一想,继而纷纷点头,低声道:“极有可能,太像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试试她?”陈秀娘问。
“怎么试啊?要他不是梅姐,那多尴尬。”刘欢有些犹豫。
岳银瓶道:“他说晚上梅姐会来,到时候看他们是不是一起来不就知道了。”
“好吧,要是她真来了,我们就问问她。”
“关键要问问梅姐到底是什么家世背景,居然能让他们为我们开城门,还给我们安排住处,感觉太神了!”
“银瓶,你跟梅姐在一起时间长,知道她到底什么来历吗?”
“我问过她一次,她没说的太清楚,好像说是家里做生意,后来也没细问。”
“做生意能指挥得动守军?怎么想都感觉不像。”
“别想那么多了,梅姐又不会害我们。”
“说的也是,晚上等她来了,再好好问问,想来也不会隐瞒我们。”
.......
军属顺利入城,由于时间匆忙,董良并不能安排足够的住所,只能暂时将他们集中在空落落的粮仓和州学之中,等找到合适的住处之后再行安置。
天道军随后抵达城下,在张云亲自监督主持下,两军未起冲突,天道军分部入城。
看着天道军雄壮的军姿、严整的军容,景陵守军后怕不已,若没有张云从中调和,天道军的怒火,他们绝对承受不住。
景陵城本就不大,突然到来两万人城中顿时拥挤,一时之间也无法安置。
大批兵将滞留在大街小巷,无处安身,阴沉许久的天,恰在此时下起了细雨。
好在已经入夏,淋着细雨感觉不到寒意,都是在外打仗的粗野汉子,淋雨对他们来是家常便饭,他们自己并不是很在意。
但身在州衙的董良很在意。
衙门虽然在张云的建议下清空了街上的百姓和商户,家家户户闭店关门,但董良还是很担心,担心无处安身的天道军兵卒会闯进百姓的家门。
两万人,一旦乱起来,景陵绝对经不起他们折腾,顷刻间就会被翻个底朝天。
董良左思右想,始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