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沾自喜。
董宪连忙笑脸恭维道:“何大人英明,要是末将之前渡河的时候问问大人的意见就好了,如此也不至于在上游招致惨败,白白损失一千七百多人。”
“大人虽不掌军,却对兵事如此了解,末将佩服。”郝晸抱拳施礼,随之恭维。
赵秉渊见此也抱拳道:“末将佩服。”
“好了,既然能过河,这一仗你们就好好打。”
何大人知道这些武夫话不由心,也懒得跟他们多说,便道:“等拿下岳州、潭州,本官必在万大人面前替你们美言。本官先回营,坐等你们好消息。”
说完,何大人转身离开河岸,返回上游大营。
三将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远之后,郝晸道:“董兄、赵兄,你们也以为能安然过河?”
赵秉渊眉头紧锁,“我怕是不能。下游水虽然不急,但地形太过复杂,即便能过河,想到蒲圻城也不容易,隔着十几里,谁知有什么变数。”
董宪却道:“我们能安然从大营来到此地,为什么就不能从对岸到蒲圻城?”
赵秉渊直言道:“贼寇人不少,我们这么大动静,对岸却没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你以为他们是跑了,还是在芦苇丛里埋伏?”
“说实话,照这么个打法,我对这一仗不抱任何希望。不信我们就在这儿看看,看过了河的将士能走多远。”
二人一时无言,眺目往对岸望去,大片芦苇遮蔽视线,只见兵将撑着木筏一到对岸,便钻进芦苇之中,消失不见。
不到半个时辰,几百个木筏便都先后到了对岸,但无一例外,全都钻进芦苇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木筏停在岸边。
三人不由心生疑惑,难道他们眼睛所能看到的河岸其实并不是河岸?
又过半个时辰,随着一个返回河岸禀报的木筏,三人的猜想被证实。
他们远远望见的“河岸”其实只是浅水处的成片芦苇,真正的河岸远在一里之外,淤泥遍地!
听到这个消息,三人心里不由一沉,五千将士怕是有去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