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阵沉默,也不知各自在想些什么。
片刻过后,董宪道:“河水太宽了,还是等等吧,以稳为上。等造好船,粮草来了,我们再渡河不迟。”
“我没意见。”郝晸道。
见赵秉渊不说话,便问:“赵将军呢,你怎么说?”
“那便等等好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既然暂时不能过河,就等后方粮草运到再说。”
三人简单商议几句,便各自回营。
一晃数十日,严阵以待日夜守在陆水西岸的天道军兵将不见对面敌军有任何行动,只能看到少量兵卒在河边削木造船,其余人既不见操练,也不见河岸列阵,沿河巡视的兵卒不多,岗哨也稀稀落落,见不到几个,似乎根本不担心天道军渡河袭营。
天道军的确不敢渡河,敌军知道,他们自己也清楚,于是守着守着便不再考虑进攻的问题,全军一心一意加固沿河防御。
经过数十天优化修建,沿河栅栏背靠河水的一边大部分都已经埋进土里,推不倒、扳不动,已经十分牢固。
而栅栏也在这段时间又向上下延伸了四五里,总长度已经接近十里。
见敌军迟迟没有动静,众将官几经商议,很快将全部压在河岸防守监视的兵力收归一半于军营,趁机练兵。
而河东驻军大营则是另一番光景,踏白军营地内的风光更胜。
“你不能进去,将军有事在忙!”
“大白天又无战事,忙什么?速速让开,耽搁了军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将军有令,擅闯军营,格杀勿论!不管你从哪儿来,没有将军召唤,都得在营外等!”
“好大的胆子!要本官等他不成?”
“将军有令......”
董宪正在帐中与从咸宁带来的两名女子欢好,忽听营外起了争执,不由皱起眉头,身下动作一滞。
“将军...不要怜惜奴家...跟了将军几日...奴家才知以前都白活了...将军...快来啊...不要停......”
身下的女子紧闭双目,一脸沉醉桃红,艳语盈盈,环臂勾住董宪的脖子。
另一女子衣衫半裸,侧躺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两人欢好,一支手抚在董宪背上,见他突然停下,口中悠悠道:“将军,是不是想换奴家了,奴家等将军好久了...换奴家来伺候将军吧...”
看着身下两个娇媚的年轻女子,魅声入耳,董宪身下一阵燥热,瞬间将营外的吵闹抛在脑后,抬手一拨弄,便将另一女子压在身下,顿时一阵疯狂冲杀。
随着床榻呀呀直响,女子喉间很快传出无法自制的嗯啊嘤咛之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发泄完毕,董宪脱力仰卧于床榻,两个女子犹不满足,轻抚着他的身子,争宠挑逗不休。
但显然董宪已经缴械,不愿再战,任由她们抚弄,没有半点反应。
营外的吵闹声早已停止,不知是走了,还是等在营外静候。
忽然想起营外来了官,董宪一手一个揉捏片刻,而后轻笑道:“好了,你们先到旁边去待着,待本将先办正事。”
直到他收了手,两女子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稍稍掩了一下衣衫,很快走到营帐后边,掀开一边的布帘,进了里面的小空间。
女子离开,董宪随即起身披了衣裳,一抖褥子,将凌乱的床榻遮盖起来。
随着一声“来人”,值守亲兵掀开帘子走进营帐。
“刚才营外何事争吵?”
“武昌都督府来人要见将军,他们不愿等,已经走了。”
“去哪儿了?”
“可能是去中军大营了。”
武昌都督府,那是鄂州都统制司的上级,应该是置制大使万俟卨派来的人!
万俟卨位高权重,贵为副相,万万不能得罪他!
董宪忽然反应过来,急忙穿好衣裳鞋袜,急匆匆赶到中军大营。
一进郝晸的营帐,便见一红衣官员坐在了郝晸的位子上,而郝晸则和赵秉渊在下方分坐左右。
见此,董宪急忙上前抱拳见礼:“末将踏白军统制董宪,见过大人!”
那红衣官员仅仅瞟了董宪一眼,便不再理会,转头对郝晸道:“你们已经从咸宁出来半个多月了,要粮草,粮草也送来了,你们现在给本官一句实话,到底何时能渡河攻灭贼寇?”
“大人,末将刚才已经说了,不是我们不想渡河,实在是河水太宽,船只不足,无法渡河。”
郝晸耐心解释道:“数十天前我已经派人回咸宁禀报军情,让武大人、田大人派人协助造船,可至今不见一个人来。军中这些兵将只会打仗,根本不会造船,勉强造出来,下河就漏水,根本不顶用。”
“何大人,没有熟练的造船工匠,我们这么多人仅靠木筏很难渡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