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一脸嫌弃的将那张烫手的药方又塞到了慕容当归的怀里。
“我可用不着这东西,还是你自己收好吧!”
姜蕴明晃晃的嫌弃,让慕容当归的脸迅速的阴沉了下去。
之前在医谷,她就自己瞎吃那些莫名其妙的药,这才让荆芥飞以为她怀了身孕,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怎么到了他这儿,这求男得男,求女得女,一胎双宝的良药,她反倒还不稀罕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就光凭这药方,就足够她将来在京城贵妇的圈子里横着走了?
燕守疆面不改色的从慕容当归手里抽走了药方,神态坦然的将它郑重的贴身收好。
“慕容神医这份贺礼,当真是送到了本王心坎里,蕴儿脸皮薄,本王就先替她收着了。”
慕容当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哼,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们一大早寻我来是为了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显摆你们俩口子有多恩爱吧!”
“那倒不是,本王和蕴儿是想问问,关于昨日宫宴上的毒药,慕容神医可曾知道什么线索?”
提到那毒药,慕容当归的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那毒名叫无忧散。也的确是出自医谷。”
姜蕴心里一急,“那这毒,会是谁给三皇子的?”
慕容当归神色不明的看了姜蕴一眼,他不是不知道姜蕴心里在期盼什么,只是做为一个长辈,他也并不想在一切没有确定之前,给她营造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燕守疆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着急。
“本王和蕴儿想问问神医,当日可曾能确定荆芥飞确实是死了?”
慕容当归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燕守疆为何会这么问。
“我给他下的毒,和当年用在我师父身上的毒一样,此毒毒性剧烈,毒发迅速,根本无解。
而且,我可以确定,当时他的确已经中了毒。”
言下之意,中了这毒的荆芥飞,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在这个世上了。
燕守疆垂眸沉思了一瞬,缓缓开口,“那……如果荆芥飞的身体已经同常人不一样了呢?”
“你是说……”
燕守疆从袖中拿出半枚鲜红的丹药,放在了慕容当归的面前。
“这便是当日蕴儿用来牵制荆芥飞的药,据本王所知,荆芥飞的身体早就如同强弩之末,只能靠这丹药续命,而这,正是他手里最后的一颗。”
燕守疆往姜蕴的方向看了一眼,“而且,这正是……”
“我知道。”慕容当归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半颗鲜红的丹药,从他看到这颗丹药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嗅到了丹药里,那浓浓的药香里所裹挟着的那一缕血腥之气。
不用燕守疆说完,他便知道,这颗丹药里,应该就混着荆芥飞从云灵雪身上所得来的血肉。
他一脸凝重的将那半颗丹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我虽然也出自医谷,但对于长生之术从未研究过,若是想要从这颗丹药反推出荆芥飞的身体状况,恐怕还需要废些时间。”
“至于那毒药,其实在医谷里很是常见,医谷虽然神秘,可每年也会有为数不少的人人进入医谷。
外人……外人也不是没有机会得到那药的。”
慕容当归离开后,姜蕴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怎么总觉得,慕容神医怪怪的呢?”
燕守疆知道姜蕴下意识的感官异常灵敏,总是能精准的透过一个人的表象猜测到他内心的想法。
想了想,他提议道:“不如明日本王陪你回一趟姜府,姜相国之前中毒毕竟也遭了些罪,你我总归该去看看的。
正好,你可以旁敲侧击的去探查一翻岳母的消息。”
原本姜蕴也正有此意,此时又见燕守疆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自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那行,那明日我在宫门口等你,等你下了朝,咱们再一起去姜府!”
“不用。”燕守疆轻笑道:“咱们明日一早便去!”
“咦?明天你不用去上朝吗?”
“本王决定,从明天开始,也学着那些老顽固们罢朝。
免得咱们的这个皇上,舒坦日子过了太久了,还真的以为这天下,竟能由他一人做主了!”
说这话的时候,燕守疆浑身的气场仿佛都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
姜蕴突然想到了被她藏在储物空间里,那一叠写满了剧情的宣纸。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和燕守疆相处的比较愉快,她竟然都忘记了,打从一开始,书里的摄政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也许,这个霸气侧漏,总是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具威胁力话语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而姜蕴并不知道的是,这个在小说的描述里,总是运筹帷幄,对一切变故都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