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本殿轻信了你的话,当日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到燕子钰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姜仪心底一酸,豆大的泪珠便汩汩地从眼角落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燕子钰,“子钰哥哥,你竟然怪我?”
姜仪软下了身子,伏在空荡荡的桌面上轻轻抽泣了起来。
一时间,寂静而热烈的婚房内,便只剩下了姜仪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对于两个人的婚事,燕子钰何尝不是一肚子气。
他的母妃还在冷宫里关着,日日夜夜翘首以待等着他能将她救出来。
原本想要通过和姜仪的婚事哦,能够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岳家,帮助他就出母妃,重振外祖家昔日荣光。
可如今他不仅被禁足三个月,甚至都错过了除夕去冷宫探望母妃的机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才终于让姜仪进了他的三皇子府。
虽然过程有些崎岖,结果也和预想的出入有些大,但他还是愿意看在和姜仪的感情上,尽自己最大能力,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
可即便这样,她却仍然认为,嫁给自己,给自己当妾,是在作践她?
再加上耳朵边不断传来姜仪的哭声,燕子钰只觉得又气又烦,心里像是有堵了一块巨石一般,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抬脚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环境,但一想到明日上朝还要面对姜仪的父亲姜相国,他又生生止住了脚步。
良久,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好了,别哭了,今天好歹也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如咱们把力气留在床上?”
姜蕴惊讶的瞪着眼,一时间甚至都忘了在燕子钰面前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你是人吗?居然在这种氛围下,还能说出这样的浑话?”
“浑话?”
燕子钰不耐烦的冷哼一声:“难道本殿愿意配合你,让你早日怀上身孕,诞下庶长子,给你提位份也是浑话?”